第一天来给他们看诊时,云安安还生怕他们心情一个不爽利,就要用那比树枝还粗壮的手臂,捏断她的脖子。
但这种事不仅没发生,这些看起来很可怕的人反而都有自己的可爱之处,让云安安有些意想不到。
“大概也只有你会这么夸他们了
。”江随沉嘴角勾了勾,顺手接过了云安安手中沉重的提袋,带着往电梯走去。
上车后,江随沉才似随口问道:“小遇让人从国外带回来你说的那种适合药材生长的土已经到了,你要不要现在去看看?”
云安安心动了下,但看诊了大半天,身体已经乏累了,“今天还是不了,有点累。”
看诊加上针灸本就耗神,更何况她现在有孕在身,更是力不从心。
前几天来休息室的人也没这么多,昨天起便增加了一倍不止。
“也好,我送你回去休息。”江随沉点点头,看了眼她不太好的脸色,又道:“看诊先停止吧,骨干你的身体最重要。”
云安安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脑袋靠着座位轻笑,“累是累了点,但是能用我所学的知识替人治病解难,那我这身医术,就不算白费。”
车停在了距离市中心较远的一栋花园小区里。
云安安在车上睡得昏昏沉沉,但车一停,她便感觉到了,拿着包下车。
江随沉将她送到公寓门口,看着她进去后,这才离开。
一进公寓云安安就将全部灯都打开了,换了鞋往厨房里走去。
吃完晚餐后,
云安安从房间里抱出那个古旧的盒子,拿出里面那块白玉牌在手心,细细看着。
玉牌上刻着繁复大气的纹路,质地又颇为柔润,十分夺目。
除了这块玉牌,旁边还有一张当年疫病传染的结果药方,字是只有爷爷和云安安才知道的秘密字,旁人就算拿到了这张药方也看不懂写的什么。
为了防止有心人利用药方作恶,爷爷留下的很多药方上使用的都是这种字。
可是……
云安安垂眸看着盒子边缘的浅痕,纤指抚上去按了按。
这个地方应该是放过什么的,只是后来被拿走的。
除了父母二人不作他人想。
可云安安想不出会是什么东西能让爸妈放弃这块上好的白玉,而拿走了另外一样东西。
但可以知道的是,那样东西的价值比白玉和药方加起来,还要重。
云安安想了想没想通,正要把玉牌放下,却突然瞥见玉牌底部纂刻的小字,顿时凝神看去。
那个小字极浅,几乎看不清。
云安安放在灯光下细细辨认许久,才看清楚那是四个字。
“席氏纂印”。
云安安细眉轻蹙,这个席氏,说的该不会是帝都豪门之一的席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