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知丝毫不将他的怒意放在眼里,讽刺的冷哼一声:“你大可一试。”
他倒是不介意,先把仇报了。
“你!”
“父亲、父亲~”
沈清瑶见他要大步上前,沈清瑶想也未想马上扑过去跪在地上抱住他的腿。
她不能让父亲在激怒大哥了。
“大哥,你们快走!”
沈行知却不为所动,甚至大有要转身与父亲正面冲突的姿态,沈清瑶连忙喊:“宛秋!!”
许宛秋咽了咽喉,另一只手搭在沈行知的手臂上,轻声说道:“主子,先回吧。”
她感觉到了沈行知的心绪有些浮躁了,掌心覆在他的手臂上,隔着衣料她都能感觉到掌心那绷得坚硬如铁的肌肉。
沈行知原本翻滚的心绪在她掌心触及他手臂的那一刻,竟缓缓的平复了些许,但他薄唇依旧紧抿未松分毫。
眼眸幽深的看向她,看到她双眸聚满了担忧,他才紧了紧拉着她手腕的手,不发一语将她带走。
他快步走在跟前,许宛秋感觉到他周身冷厉之气,好似在刻意压抑着某种情绪,修身合体的月色锦袍包裹他利落的背部线条,看起来更加的冷冽。
唐安也快步跟在他们身后,到了房间,唐安停下了脚步。
许宛秋还没反应过来,便给他一把拉进房内,他侧身便将房门重重合上!
被他抓着的手腕此时被扣住压在了门板上,让她动弹不得。
她惊呼一声,抬头间一阵冷清的松柏冷香之气扑鼻而来,将她整个人笼罩在其中。
眼眸所触及的是月色锦袍的前襟,鼻尖几乎碰到那前襟上的金色滚边刺绣。
下一刻,下颌就被带着寒意的手摄住,迫使她的脸微抬,眼神落到近在咫尺的俊脸上。
他靠得极近,近得她心惊发慌,眼神慌乱在的想逃,却无路可逃。
“主、主子……”
沈行知垂眸看她,她慌乱的眼神怯生生的模样,像极了被擒获却想逃走的惊慌小兔子。
他眼神仔细的端倪着她,试图在她慌乱的眼神里找到些什么。
可她的眼神看他时,除了惊慌只余担忧。
“主子,你是不是旧伤复发了?坐下来,我给你诊脉好不好?”
她感受在她下巴上的手指微微收紧,几乎是轻声软哄,就怕刺激到他。
她的声音低低的轻轻的软软的,好似清风抚过他心湖般,让他心尖微动,看着她的眼神不由得晦暗了几分。
感受到了掌下的人微微的轻颤,原本抿成线的薄唇微微松了松,唇角微扬,收手松开她:“好。”
他放开她了,转身走入房内。
许宛秋这才敢靠着门喘大气,抬手轻拍自己的心口缓缓劲。
绕过屏风走进去,他已经坐在床榻边等她。
许宛秋没敢有半点儿犹豫,马上上前:“主子,手。”
沈行知伸出手,她的纤细的手指轻轻扣在他的手腕处,仔细的诊脉。
房内安静的只剩蜡烛烧发出的“噼啪”声。
“你为何要见周颂年?”
他却突然开口,许宛秋心中一惊,搭在他手腕处的手指不由得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