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啊,听说当年宫变,宫里乱成一锅粥,杀的杀,烧的烧。”
“哦对了,二师伯也是在那场宫变后假死的。如果他真的是我爷爷没死的话。”
许宛秋还是很佩服这个二师伯的,从江湖走到朝堂,又从朝堂重新回到江湖,这么来折腾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她也只是感叹了一下,毕竟没到雪山谷见到爷爷之前,她一直不相信二师伯和爷爷是同一个人。
琢磨了一下,许宛秋便与师父说要去钱庄换银票了。
唐川断点了点头,见她抱着银两走出去,眉头却紧锁了起来。
十年前,二师兄在宫变里假死逃脱,与此同时,宫里的大公主丢失……
他突然看向许宛秋的背影,心里有个猜疑,想法越发离奇!
出发前往雪山谷的前一晚,许宛秋拿着一张银票找到沈行知。
却站在房门口迟迟没进去,自从上次两人不欢而散,他每日早出晚归,她也没见到他,感觉他好像在刻意避着她,这样找他,会不会惹他烦?
拿着银票,踌躇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唐安远远便见到她在原地来回踱步,想了想便走过去了:“许姑娘,你这是……要找主子?”
见他过来,许宛秋眸色一亮,快步走到他跟前:“唐安,你帮我把这拿给他。”
这样最好,交给唐安,唐安再拿给他,再好不过了。
唐安看着她递到跟前的银票,有些为难:“这、这不好吧……”
主子这些日子,白天在刑部忙得昏天暗地,夜里还要去她客房的门外当门神站上大半个时辰。
他一直跟在身后等着,主子是想见她,又怕她不愿见他,唐安是看出来了,主子是在跟她赌气呢。
可她呢,没心没肺的,一日过一日,也不曾想过来见见主子。
主子这几日可谓是心情恶劣到了极点,刑部的人见到他阴沉的脸都怕了,连大牢的犯人都察觉到他比以往更加没耐性、更加手段强硬不留情。
有几个刑部的兄弟熬不住都找他吐苦水了。
如今有这么一个机会,若是他把这银票接了,主子就不能与她说上话了,那主子不得剥了他一层皮!
许宛秋硬是将银票塞给他:“这有什么不好的!你就帮我拿给他。”
“别别别……”
唐安像丢烫手山芋般丢回给她:“你要是觉得现在不合适的话,明日出发在马车上给主子也行。”
总之,别让他拿进去就好。
许宛秋连连摇头:“明日出发我上他马车不合适,现在他是有婚约在身的人,孤男寡女的,不合适不合适。”
这话把唐安给整懵了,今日主子可是特别叮嘱,马车要宽大舒坦的,还要备齐她路上打发时间的籍药典,还有糕点茶水……
可谓是事无巨细,方方面面都叮嘱到了。
她现在说不跟主子一个马车了?
他无法想象主子明日脸色得多阴沉……
唐安咽了咽唾沫:“要不,你现在进去与主子说说?”
“说什么?”
“就说你方才与我说那些话。”
唐安倒也不是想坑她,只是担心她明日在路上把主子惹急了,主子把她绑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