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当年我们一行人去北疆,是看中北疆有一地方作为比武场地再好不过,当年确实有一个人救了一个弥屠族的小孩。”
莫如海抬眼看向沈行知:“是杨天鸣,他救的,但前段时间我特意找他,却得知那小孩在他救了之后的第三年便病死了。”
这个杨天鸣,沈行知是知道的,江湖剑术仅在师父之下,这个人是个武痴,虽是好战好强,但也算是磊落之人。
他能冒险救一个弥屠族小孩,并且养了三年……
沈行知眼眸一动,问道:“师父信吗?”
“哼,自然是不信,杨天鸣这人谨慎得很,随后我查过了,那小孩的坟冢不过是个衣冠冢罢了。”
所以,弥屠族的那个小孩如今去了哪里,无从得知,杨天鸣不说,谁也逼不了他。
衣冠冢……
沈行知眼神微暗:“师父,当年弥屠一族,应当还有漏网之鱼吧?”
莫如海沉吟了一下:“你是说那个小孩?”
“我是说,不止他一个。”
沈行知的眼神透着坚定,他心中的猜疑又多了几分肯定。
莫如海顿时坐直了身子,诧异的看他,而后提醒道:“事关弥屠一族的,你莫要交涉过深。”
当年弥屠一族的毒就连师母都敬畏三分,若当真还有生还的人,也不能小觑。
沈行知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师徒二人聊了片刻,莫如海便走了,此次前来也专程是来与他说这些的。
事办完了,他还有其他事情,便不耽搁了。
许宛秋和唐川断站在外面目送他离开。
“师父,大师伯向来都这般洒脱的吗?”
看他潇洒的背影,她当真是羡慕的,逍遥自在的行走江湖,不受任何人任何事的束缚,快意江湖,当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唐川断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那你是没见着他为情所伤憋屈样。”
为情所伤?!
许宛秋好奇的看向他,原来大师伯还是个痴情人啊!
看她好奇的盯着自己看,唐川断清了清嗓子:“想知道啊?“
嗯嗯嗯嗯
许宛秋点头如捣蒜。
唐川断故作深沉的说:“这个事情嘛,不好说得太直白,反正就是你大师伯有个自幼喜欢的小青梅,后来他喜欢行走江湖,一去便是几年,回来的时候,那小青梅已经嫁人了。”
至于嫁谁,大家没人知道。
但是对方应该不是简单的位高权重之人,能让莫如海都不敢动手抢亲的人,想必是非一般人。
说罢,唐川断打量了许宛秋的脸一番,猜测道:“不过,我猜测可能与你有几分相似。”
早上大师兄见到许宛秋时,眼睛都看直了,那震惊的神情仿佛见到了不可能见到之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大师兄这般失态,好在掩饰得很快,许宛秋没发觉。
许宛秋更加惊讶,还想问,就被唐川断打断了:“走走走,去看看那小子伤恢复得怎么样了。”
他这么说,许宛秋顿时也无心再八卦其他了。
两人进了屋子,以为沈行知会在休息,却见他已经穿戴整齐,唐安也在一旁收拾细软了。
见到许宛秋过来,便说道:“我们收拾一下,回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