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一下:“我还没动呢。”
沈行知清了清嗓子,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嗯,伤口本身就很疼了。”
这样啊……
许宛秋倒是相信的,这些伤口多且深,好在他是练武之人,若是放在寻常人身上,怕是要活活疼死去。
想及此,她更是轻柔的说:“好,那我尽量轻点,你忍忍。”
说着,取下放在袖兜里面的绢帕递给他:“若是忍不住了,将这个咬在嘴里。”
那是一张绣着清荷的绢帕,沈行知眼睑微动,抬手拿过绢帕,紧紧的攥在手里。
这次,他没再喊疼了,直到上完药,他像个无事人般,反倒是许宛秋额头一阵薄汗。
“好了。”
放下瓷瓶,许宛秋松了口气。
沈行知转身见她额头上的薄汗,自然的抬手给她拭汗,想到手里拿着的是绢帕,便换成自己的衣角。
轻柔的一下一下给她拭干额头上的薄汗。
许宛秋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即有些不自然往后退了退,说:“你先把衣裳穿好。”
有伤口在身,若是着凉很容易就会发热生病的。
沈行知的手僵在半空,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突然吃痛的“嘶”了一声。
“怎么了?!”
许宛秋紧张的看着,仔细看他伤口也没扯到。
“疼,伤口太疼了,一抬手就疼……”
他眉头紧皱,脸色痛苦。
许宛秋信以为真:“好,那你别再动了,坐好。”
她这么说,沈行知便乖巧的坐好,安静的等她给他穿戴好衣裳。
从亵衣到中衫到外袍……
好在衣裳不多,她轻手轻脚的给他一件件穿上。
腰带处,他坐着不好佩戴,许宛秋便起身伸手扶着他的手臂:“起来,还有腰带。”
沈行知眼神落到她手里的腰带上,浅色腰带上还带着星星点点的血迹,就这么紧紧的躺在她手上,有种说不出来的缱绻,他喉间滚了滚。
依她的意思,站起身来。
他身材颀长,站起身来,许宛秋只到他心口处,眼神平视着便是他胸膛处,常年习武的原因,他上身甚是健硕结实,衣袍包裹着也让人难以忽视。
许宛秋耳根发热发红,拿着腰带低头,伸手环过他精瘦的腰,整个人几乎贴在他身上,他们之间气息变得异常暧昧,她仿佛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也变得炙热了起来。
她努力让自己聚精会神,将腰带仔细的系好。
两人才整理好,沈行知正想开口便听到唐安过来传话:“主子,许前辈说要见你。”
许宛秋连忙说道:“我也一起去。”
唐安又说道:“他说,只见主子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