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刹得及时。
女孩只是被吓晕倒过去。
厉慎行把她送到医院，做全身检查时醒了，并没受伤。
高中生模样的女孩，愧疚地拽着他的衣角，低垂着眸子，“先生，对不起！我当时从车外看你很眼熟，就不知道怎么的，冲了过去。”
厉慎行一脸的不耐烦，声音冰冷：“松开。”
她才放手，“也许您忘记了，不过我记得你，曾经从歹徒手中救过我！”
听到这里，他面无表情的俊脸上，才微微有一丝变化，瞥了她一眼。
“对了，我姐姐在这家医院工作，她叫高倩云。”
但他没
功夫搭理她，“我还有事。”
丢下一句，就匆忙赶往江瑾言的病房。
此时的她，看着手机上他打来的几十个未接来电，眼神陌然。
直到他进来，似乎预料到了一样。
背对着房门的方向，极力表现得平静：“厉慎行，我们离婚吧。”
男人疾速的脚步，一下子停住。
看到她没事，松了口气。
可是，“离婚”两个字，瞬间将他的心情打入谷底。
“阿言。”
厉慎行嗓音嘶哑着，站在那里，“你说过，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我是说过，但我说那句话的前提是，在你没有伤害
我的情况下。”江瑾言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
可他，给她带来了太多伤害。
前一分钟还让她憧憬着爱情的美好甜蜜，下一刻就把她打入万丈深渊。
“那是以前，阿言，我当时昏死过去，根本没得选择。如果能预料到，因为换肾，会使你失去奶奶，我宁愿死。”
那样，也好过她恨他，甚至把五个月的孩子都打掉。
听到“死”字，江瑾言转过身，眼神冷冽：“厉慎行，你体内还有奶奶的一个肾，最好活着。”
厉慎行脸色苍白，嘴唇动了动，“你，爱过我么？”
复杂忧伤的目光
，乞视着她。
江瑾言攥紧手指，指甲陷进拇指肚里，忍着心痛，极力表现出绝情的样子。
直直地对上他的眼神，语气坚定：“厉慎行，看到你，我就会想起死去的奶奶，看到你，我就会想到打掉的孩子。我不会爱你！”
打掉的孩子。
听到这几个字，他一脸苦涩。
面对她的回答，似乎并不意外。
从高倩云那里听说她打了胎后，就清楚会有这么一天。
本以为只要一直假装不知道，这一天就会来得晚一点。
她不爱他，他一直都知道。
可听她亲口说出来，却……
江瑾言看着
他平静的样子，心彻底寒了。
心底暗暗讽刺一厢情愿的自己，是多么可悲可笑。
听到孩子没了，他都是那么得淡然，毫不在意的样子。
良久。
厉慎行像做垂死挣扎一样，固执地站在那里：“非离不可么？”
江瑾言极力压下把邮件中的视频，甩到他眼前的冲动：“嗯。”
视频摆在那里，与其去多余地质问，不如给彼此保留最后一丝体面。
“今天周六，民政局不上班。下周一有个会议我周二有时间。”他说。
眼底，沉下一抹浓重的阴霾。
她态度依旧坚决：“那就下周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