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鹿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监视着,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穿着带着二十多人的宫人队伍直奔了青龙宫。
可是刚出门,就听着小路子道:“帝姬,路远,可要令人驱来羊车?”
“什么车?”抱歉啊,上辈子来这里时间太短又是战乱,完全没经历过这种奢侈生活,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帝姬原来待遇还这么好,在自己家后院走还可以坐车?不过,为什么是羊车呢,这让她想到了某些点故。
古代的帝王生活真的是太爽了,要不自己试试?停到哪里睡哪个男人?这个念头只持续了不过半个小时,因为当看到那个男人生她立刻觉得一阵眩晕,自觉如果要真的和他睡一觉,那一定会自卑的死掉。
其实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就一直在自卑中度过,自己在现代的时候长成什么德性她是记得的。就算是穿了也没好到哪儿去,别说前一世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虽说有点姿色但就是年轻的时候也没这里的男人漂亮。
对的,这个世界严重的扭曲着。雄性如孔雀与鸳鸯一样个个都非常的出色,样貌比女人出色不止一分两分。
就是再穿成宓鹿这个小小少女,虽说年纪很小,底子也不错。可是无论是昨日见着的司马即容还是这位聂遥论容貌都比自己美上几分,呃不,这位已经不是几分的事儿了,至少也达到了十几二十分。
自卑的情绪一时间让宓鹿心情不佳,即使是刚刚还比较新奇的羊车如今瞧着也没有那么顺眼了。
香风吹过,美男款款走来,伸出如玉的修长双手笑着跪倒,恭敬且暧昧的道:“帝姬金安,是哪阵香风将您吹来了这里,臣真是深感荣幸。”
宓鹿刚飘走的好心情竟然随着美男一跪又飘回来了,她心里有点发飘,暗赞权利果然是好物。这美男给自己下跪的事情,真的让她有种报复性的快感是怎么回事?
她轻咳一声,装模做样的将手送进了美男的手心,道:“起吧,进去再说。”
“是。”美男的声音极为妖孽,和他的人一样让人心里发痒。就算是年纪小,她也生出了一种好想将其扑倒的想法。
不过还好宓鹿是个有自制力的,忙将那份心思给压下去,由美男搀扶着走进了青龙宫正院。
不要问她为什么可以淡定的让男人牵她的手走来走去,在这样的世界毕竟已经呆了两年了,就算是当年是个老女人但是有些男人对她还是挺客气的,谁让这里是女人极少呢?
女人享受什么的,绝对不会被人讲奢侈,反倒会赞她的相公们懂得照顾她不藏私。女人风流男人多的也不会有人说她花心,最多会讲她多情。
聂遥是个相当会察言观色之人,早就瞧出这位帝姬心思复杂,可即然来了自己就没有让她走的打算。这话里话外也极尽讨好却不失了男子本色,这倒是让宓鹿觉得他是个聪明人,可以利用。
“帝姬今日驾羊车而来,臣心中感恩非常,但劳您走了这么远心有不忍,可否容臣给您松松筋骨?”他笑得一脸妖孽,直惹得宓鹿连吞了两次口水,下意识的舔了一下略干的嘴唇道:“不必了,你今儿不出去吗?正事要紧……”不如今天先撤,这个男人太勾人,荷尔蒙不要钱的向外甩,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做出点儿事来,到时候想赶都赶不走啊!
美男虽好,但是越美的男人越有毒你信吗,反正宓鹿现在是信了。
聂遥手上轻轻一按,不着痕迹的制住了帝姬的动作,然后一闪身人已经到了她的背后,慢慢的替她揉起了肩膀,笑着道:“臣原本是要走的,不过是朝中有点闲事儿要处理。不过听闻帝姬驱车而来便留下了,天下间什么事儿也不及与您促膝长谈来的重要,是吗,帝姬~”最后的尾音可谓是千回百转,却半点也不女气,倒有一种男子特有的磁性声线在内中。
宓鹿被他弄得全身一紧,还好对方按摩的手艺一流才使她很快的放松下来。但是今天来做什么的她可是知道的,于是也笑道:“果然出身诗世家,这讲出来的话孤都十分爱听。”哄人嘛,谁不会。
聂遥手上的动作倒是僵了一下,但是他马上道:“帝姬喜欢最好了,那午时不知您可愿留下与臣一起午膳?”
“嗯,今天孤就是来陪你的,自然要留下来。”她的手自然的放在桌上,眼睛微闭享受着,可是心里却万分的忐忑。被一个陌生的男子这么伺候,还是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负罪感。
聂遥听到就吩咐着一边的人去做了,可是眼睛却盯着坐在那里的小帝姬略觉奇怪。别讲这位帝姬为什么会突然间来自己这里,就是她刚刚讲出的话都让人无法小瞧了。
他之前久居外地,直到了宫中选秀才回到京城,所以这次是第三次见她。一次是国宴上,那时候的她竟当着众多臣子的面为难皇正夫,性子可谓十分乖张。这也没有什么,全国上下的女人都是这般,哪个不是被娇惯着养大的,何况是帝姬一脉呢!
第二次见面是她与皇正夫大婚后第二天,一大早的就将他们这些候选的皇夫们全部给弄进宫里来封了位,这明显是与皇正夫斗气。当时的她似乎十分气恼,只顾着与皇正夫较劲并没有瞧他。
如今是第三次见面了,可是表情与气质竟与以前完全不同。本以为哄着那样的小姑娘完全没有问题,凭自己的容貌,凭自己的学识与历练,就算无法独宠后宫至少可以哄她为自己生下女儿。
但现在看来,眼前这个姑娘并不好哄。
一边替她按摩,一边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帝姬,您到这里来,皇正夫他……”没多讲下去,万一这是她的逆鳞,那么在没有让她痛之前要早早收刀才好。
可是宓鹿听明白了,她多方打听下才知道,皇正夫也就是司寇家的小朋友在几年前就已经入宫了,不过两人却没大婚。算起来,今天应该是他们大婚后的第七天才对。
蜜月没过就找别的男人,这位皇侧夫担心也是有情可愿的。听起来他是为了后宫的和平着想,倒是很为这个后宫的和平着想——才怪!光瞧那双眼睛就知道此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人,至少不是什么傻瓜。所以宓鹿道:“别提他,今儿孤是来找你谈心的,何必说那些扫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