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司言将黎歌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带着小丫走出病房,跟管家交代了几句后,便让所有人先离开医院,自己则留在医院陪着黎歌。
……
左林奕从左氏回来
,面色阴沉的厉害,连着一起回来的左南风面上更是挂了彩。
“太太,先生从公司回来了,让您去房一趟。”佣人到花园叫蝉衣。
蝉衣放下手中的报纸,喝了一口手中的茶,起身走出凉亭。
报纸上报道着和颂在原有的证据中又多提供了一条新证据,证据同样直接指向左氏。
蝉衣走进房时,左林奕坐在沙发上,男人微眯着眼睛看着她,她刚一抬脚走进去,一份报纸便直接砸在了她脸上。
“我以为你是心甘情愿留下来的,不想你留了这么一手。”报纸上刊登着一张公羊府邸的枯井照,以及几张左林奕早些年在枯井做实验的照片。
“我爷爷跟父亲早些年给予你庇护,让你可以随意进入我们家,为的是救人,而不是害人。”蝉衣弯腰,捡起地上的报纸,“你从那些药材中萃取出来的成分中的确有可以救人的,也有可以给人恢复容貌的,但其副作用太大了,这也是为什么我爷爷跟父亲后期都不愿再跟你合作的理由。”
蝉衣走上前,将报纸搁在茶几上,余光扫了一眼站在一侧的左南丰,“把活生生的人当做培养皿,这样的事情,我们公羊家做不出来,即使将来可以带来一大笔财富。
”
“镇子上的那些人贪财,失去性命是他们自作自受,可你不该将手伸到别的地方去。”公羊蝉衣一字一句的说着。
“那份数据报告是我让佣人偷偷在买菜的时候交出去的。”蝉衣无所谓的说着。
左林奕转眸看向她,幽沉的眸子看着她,并未言语,好似这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男人的视线从蝉衣血色不足的面上逐渐转移到她的腹部,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紧,“要不是因为藏芝山没了络蜘草,你以为我会这么做?”
“那种草留着也没什么用,不过都是害人的。”蝉衣面色平静的说着,“那些草,百年才只张一株,当年洛海清接近你,也并不是真的喜欢你,不过就是因为我们公羊家的缘故才接近你,络蜘草能在藏芝山大量生长,你敢说你没偷拿院子里的土过去吗?”
“除了这个,还有陈嘉仪家的院子底下,应该也有你复刻出来的虫母,只不过你并不知道虫母虽能复刻,却不能将基因也一并复刻进去,因为它们跟我们认识的生物是不一样的。”蝉衣话语温和的说着,所以陈嘉仪家的土依旧不能培育出络蜘草,你的那些种子就是废物。”
“你将无落虫的虫卵注射入黎歌体内,你以为
络蜘草的毒素能让无落虫有所改变,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就是络蜘草的存在,才能抑制无落虫的生长。”蝉衣一一告知左林奕,“无落虫是被络蜘草克制住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别处没有无落虫,只有江南有,因为江南没有络蜘草,只有藏芝山有,且南城靠近藏芝山,所以无落虫不会在那边有生长。”
“这些……你怎么知道的?”左林奕大步上前,怒视着蝉衣,“你父亲跟你爷爷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因为公羊家发家的人并不是我祖父,而是我祖母,祖母为了不让有异心的人用公羊家搜集到的知识做一些不好的事情,便将所记录以及知道的一分为二,男人跟女人知道的各不同,但若组合起来便是一整套公羊家的草药学识。”蝉衣托着自己的腰,看着左林奕,轻笑一声,“你搞护肤,为的就是那个洛海清,希望她能美美的死去,那么多年了,你没让她入土为安,就是想让她恢复容貌。”
话落,蝉衣看向左南丰,“把东西拿出来给他看看吧。”
左南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递到左林奕面前,男人伸手接过,打开,是一封信。
左林奕展开信,看到上面的字迹,整个人楞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