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今天是我思虑不周。”陆擎洲回了家，就跟黎湘湘道歉。
他没考虑周全，这是他的问题，如果他时刻跟着她，也不会有这样的问题。
“跟我道歉做什么？你又没有做错事。”黎湘湘蹲下身来，视线同他齐平，眼底是静静流淌的爱慕，“永远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陆擎洲，你想站起来吗？”她问。
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陆擎洲别开眼去，没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腿。
治好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当初伤的太重，又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以至于后来的医生都说不能治了，顶多控制住，不让它继续恶化。
但是最近一段时间，它又有了恶化的趋势。
他本想拒绝黎湘湘，可是她那双眼睛太澄澈了，带着关心与担忧。
轻易地触碰到他的心弦。
“想。”
“那我帮你好不好？”她握紧他的手，耳尖有些泛红，“我们以后还要生孩子呢。”
她说得坚定，那样直白而又热忱，她将自己的喜欢放在他面前，这样的坦诚。
陆擎洲有时候会想，这是真的吗？
这样满心满眼都是他的黎湘湘，不是他自己想象出来的吗？
“好。”他轻易地受到蛊惑，将腿觉给她。
黎湘湘乘热打铁，抓着陆擎洲就进了房间，给他看腿。
“要脱裤子。”
黎湘湘不好意思但目光放肆地在他那双修长笔直的腿上流连着。
陆擎洲身子微僵，薄唇微抿，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也可以穿一件……”
陆擎洲松了一口气，开口：“转过身去。”
黎湘湘不转，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又不是没看过。”
放狼形骸的话让陆擎洲额间突突地跳，他真想捏着黎湘湘的脑袋，问问她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好嘛好嘛，我转就是了，不过你记得，别穿太长的裤子，我不好看。”
黎湘湘依依不舍地转过身去，听着身后的窸窣声，脑补出一副香艳的画面。
“可以了。”
黎湘湘立马转头，视线落在他的腿上。
小腿上盖着一层腿毛，看起来很直，但是没有肌肉灌劲的感觉。
至于上面，她没看到，因为陆擎洲盖了一层毯子在上面。
黎湘湘撇嘴：“你这就见外了。”
陆擎洲凉凉地瞥了她一眼。
她这才乖乖地蹲下身去查看他腿的情况。
情况不是很好，肌肉没有力量，
捏的时候，有些软。
上面还有陈旧的伤疤，再往上，他就只吝啬得拉一点儿。
“陆擎洲，你的腿到底怎么弄的？”黎湘湘皱眉，“这个伤按理来说，不应该这么严重的。”
如果不是陆擎洲能够定期去修护腿，这双腿也许早就肌肉萎缩严重，彻底坏死不能用了。
“意外。”他只肯说这么多，好似那段记忆让他不愿回想一样。
黎湘湘沉默下去。
检查一直持续了半个小时，她在本子上记录些什么，直到结束，才看了眼陆擎洲：“明天让陆左把你平时检查的数据都给我一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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