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守财心里的苦没人知道。
盛砚在舞台上压根就没有留意到有这么一位知名大导演在看着自己，她连续上了三个节目，尤其是第三个《天鹅湖》有大量的独舞的镜头，当从舞台上下来时，盛砚脑门上都已经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水。
累死了。
她现在喘着大气，端着自己的杯子连喝了好几大口水。
程晴则是站在她旁边，那表情看起来比她这个刚才登台演出的人还要激动。
“砚！你真是太棒了！”程晴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她这话没有一点恭维吹彩虹屁的意思，其实在盛砚登台之前，程晴心里也很紧张。
她每天都跟盛砚待在一块儿，怎么可能不知道盛砚这段时间都在练习着她们自己的舞蹈节目，哪里还有半点心思去研究什么《天鹅湖》？
盛砚登台的时候，她心里也在打着小鼓，唯恐盛砚在舞台上出什么纰漏。这节目里独舞的部分占了百分之八十，要是出错，那就是丢的盛砚一个人的脸。可是盛砚的表现大大出乎了程晴的意料，舞台简直堪称完美。甚至她这段时间，见过了何蔓蔓在舞台上的彩排表演，何蔓蔓本人绝对没有盛砚今晚表现这么优秀。
如此结果，程晴怎么可能不兴奋？
现在惊诧的人可不仅仅只有程晴一个人，工团的姑娘们在看见盛砚登台表演《天鹅湖》时，也意外得很。
不过因为盛砚在上台之前的那番话，工团的姑娘们对盛砚更多的还是担心。
因为这段时间盛砚都跟她们在一起，平日里盛砚在练习什么舞蹈，跟什么人在一起，她们也很清楚。
就是因为大家都清楚盛砚压根就没有跳过天鹅湖，所以今晚盛砚在舞台上的表演才更加令人感到咋舌。
“是啊，砚你也太厉害了，你是什么就忽然自己会了《天鹅湖》？而且跳得还那么好？这是天赋吧？好厉害的！”
“就是就是，砚你就是天生吃这一碗饭的人啊！”
“今晚我是真的服了，我以为砚上去肯定是要捅出篓子的，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我去前面看了你表演，真的太美了。”
周围的恭贺声接连不断地传来，盛砚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
她能怎么解释？
她总不能说自己上辈子对这舞蹈已经很熟悉，所以现在就算是没有怎么练习过，但是只要一上手，听见音乐声，肢体的记忆就能自动出现。
所以现在盛砚也只能干笑着接受了大家对自己是个“舞蹈天才”的定义。
何蔓蔓现在还被人监视着，她原本就跟工团的这群人不怎么熟悉，唯一熟悉一点的张薇和吴桂珠她们几个，这时候竟然也围在了盛砚跟前。
吴桂珠和张薇等人从舞台上下来没有去找何蔓蔓的原因很简单，她们都亲眼看见了何蔓蔓被人监视着，这就说明先前盛砚说的话都是真的，恐怕何蔓蔓是真的犯了事儿。
原本何蔓蔓对她们就像是对一条狗一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现在见何蔓蔓犯了事儿，谁还愿意去触这个霉头？当然巴不得躲得越远越好。
这一幕看得何蔓蔓心里生气极了，但她现在又做不了什么。
只恨自己这一两个月来，跟一群白眼狼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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