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阮阮尽量放低自己的存在感，没有大声呼吸，不去打扰到他。
做生意不容易，就好比刚才，稍有不慎，就会被仇家盯上。
可是，他为什么就不能是个普通人。
要钱，她有，虽没有挥霍的资本，但是衣食无忧她还是能做到的。
姜阮阮听着顾盛澜说话，目光时不时落在他的身上。
他握着手机，与手机里面的人谈着正事，说话并不避讳，就好像被人听见了也影响不到什么。
顾盛澜给姜阮阮的感觉是底气很足。
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她在娱乐圈中，见过的生意人不在少数，却唯独不见有他这般淡然，从容。
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外面强风吹拂，吹得街边的树哗哗直响。
“想来待会又要下雨了。”
老板端了一份早餐过来，看着望着窗外发呆的姜阮阮。
“是啊，又该下雨了。”
国人与外国人不一样，有传统化的熏陶，不需要依赖天气预报，只需要一抬头，一呼吸，耳朵一听，就能凭着经验得出接下来天气的变化。
姜阮阮看着桌上刚放下来的餐食，她不记得自己有点过这个，抬头看着老板，“我没有点这个，是不是送错
了？”
“没有，当时刚才签名照的谢礼了。我家孩子听说你在这里，吵着要过来，只是这天气不好，我就没让她来，现在在跟我闹别扭。”
“确实不该过来，等她长大了，自然会明白你的苦心。”
天气不好，要是在路上着了凉，她心里也会过意不去的。
“但愿如此。”
老板笑着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一旁一直在打电话的男人，笑道，“男人事业心重是好事，但是让人家女孩子一直等着，怕是不太好了。”
老板随口提了一句，姜阮阮张了张嘴，刚想替顾盛澜辩解什么，就看见顾盛澜抬起了眸子。
他的神色淡然，随手将手机挂掉，朝老板点了点头，“您说的是，我一定会改。”
老板笑而不语，没有再打扰，端着空了的盘子，转身就离开了。
姜阮阮看着老板离开，说道，“没有好不好的，在我这里，工作还是最重要。”
“是这样的吗？”
顾盛澜看着她，“我记得之前你见我加班，还说过我老板，现在怎么又是工作最重要了？”
“谁知道老板就是你自己啊。”
姜阮阮面色有一瞬僵了僵，但很快，就压下了眼底的暗色，“你也是
，也不知道跟我解释一下，就这么喜欢自己被骂啊。”
“分情况。”
“什么？”
……
要看是谁骂。
有些人是不敢骂，有的人是可以骂。
他也愿意被骂。
有时候骂并不是一件坏事，反倒是一种关心。
*
早餐过后，姜阮阮就接到了希雅的电话，说是剧组要开一次会，讨论一下接下来的拍摄计划。
两人从早餐店出来，便兵分两路了。
隔着马路，顾盛澜坐在加长林肯后座上，侧眸望着离去的保姆车，才渐渐收回目光。
乔陌从早餐店的方向出来，径直又上了车。
“办好了？”
后座的男人捏了捏眉心，轻声道。
“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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