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枝冷然的看着白月,“还敢说你是冤枉的,方才才把你从被子里提出来,难不成这被子里和男人私混的,是旁人不成?你自甘下贱又怪得了谁?”
桃枝这句话说的,倒像是指桑骂槐。
楚观南脸色铁青,觉得脸上疼得很。
看到白月时,眉心狠狠抽了抽。
因为这个白月不是旁人,而是老太太族中的外甥女,也是老太太特地派在沈云霜身边监视她的!
楚观南脸面丢尽,忍着抽搐的脸颊,对沈云霜说:“这到底也是咱们府中丢人的事,方才在大街上,你非要闹成那样,搞得人尽皆知,侯府岂不成了京城中的笑话!”
“是我把事情闹成那样的吗?不是夫君大张旗鼓的去捉奸吗?”沈云霜反问。
楚观南瞬间哽住。
“我,我哪里失去捉奸,我是想要替咱们儿子看看你选的那些金饰花样,谁能想到,遇见这样丢人的事。”
楚观南愤愤咬牙,“再说了,这是你身边的婢女,做了这种丑事,丢的是你的脸面,你现在反倒还有脸了?”
“你知不知道,金楼里面大多都是我同僚的夫人女儿,这些事情传出去,我明日还怎么去上朝?”
“是我身边的婢女?丢的是我的脸面?”沈云霜喃喃自语。
楚观南一时语塞,“难道不是吗!”
沈云霜不语,只是直直看着他。
楚观南老脸一僵。
“发生何事了!”老太太闻声,拄着拐杖赶了过来。
一看到沈云霜安然无恙地坐在轮椅上,反倒是她外甥女,衣衫不整的跪在地上,满眼朦胧泪痕。
老太太拄着拐杖的手,硬是颤了又颤。
“母亲也瞧见了,这白月跟随儿媳外出,却在金楼中发生苟且之事,儿媳特地将人押回来处置。”
白月脸色煞白的,看向老太太,“老夫人,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奴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还请老夫人替奴婢做主。”
老太太脸色极其难看,却硬着头皮对沈云霜说。
“你瞧瞧你那强硬的性子,事情都还没查清楚呢,就闹成这样,还是口口声声说要将人处置了,你哪儿有半分当家主母的样子,这府内都让你管成什么样子了,只要跟你沾边,必定会出现腌臜事。”
“母亲此话何意?这人,难道不是母亲送过来的?”
“另外,我生产之前,府内大小事,都是母亲主动包揽的,此人也是我怀胎六月时,母亲买进来的。”
“所以若是要论,可该是母亲的责任才是。”
楚观南呵斥,“你怎么跟母亲说话的?”
老夫人气急败坏,“即便人是我带进来的,那现在她是你的贴身婢女,你管教无方,做出下流之事,还在这里胡诌!她的事,本该就由你全权负责才行。”
沈云霜面色平缓,“既然如此,我如何处置她,母亲和夫君就不要插手了。”
老太太忽然愕住,总觉得自己好像莫名着了套。
楚观南眯眼看着沈云霜。
“你可有要辩解的?”
沈云霜声音冰冷,震得白月头皮发麻。
她砰砰磕头,浑身抖的像筛子,“冤枉啊夫人,奴婢也不知怎得,醒来就和这个歹人在床上了,奴婢不认得她啊。”
老夫人故作气恼的说,“我看就是这贼人色心作祟,白月这丫头我了解,是个实心眼的孩子,如今无辜遭殃,坏了清白,也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