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年循声朝着门口望去，只见司晏推开门走了进来，见他坐在床边，眼神微微一怔。
“佣人说你上三楼了，我就知道，你一定在这个房间。”
司晏走了进来，随手将门反锁。
他走到司寒年身边坐下，隐约瞥见他蹙着眉，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红红的，却是幽暗的，没有一点光。
良久——
司寒年轻声启唇：“我想她了……”
很想很想。
如果，她能回到他身边，他可以付诸所拥有的一切去交换。
生平第一次，他在父亲面前袒露心迹。
司晏眼神微微错愕，他拧了拧眉，见司寒年无力地闭上了眼睛，一脸疲容，竟有些心疼。
在外人眼中，他是高高在上的霸主，是坚不可摧的司寒年，可只有在司晏面前，司寒年才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既然如此，我之前问过你，你为何不选她？”司晏道，“你当时，明明有机会保护她
的，不是吗？”
司寒年闭着眼睛不说话。
“你说啊。”司晏逼问说，“那你当初为什么不选她？”
司寒年道，“不重要了。”
司晏大为不解，“为什么？”
“她已经死了。”司寒年蓦然起身，“我会和林芊芊结婚，但我不会和她领证。”
司晏一怔。
迄今为止，他的婚姻一栏，仍旧填着“丧偶”。
司寒年年少时曾和自己发誓，他这辈子只会结一次婚，云绾是他的妻子，除她之外，他不会再容纳第二个人，走进他的心里。
与林芊芊结婚是为了墨墨，也是基于一份责任。
除此之外，他不欠林芊芊任何东西。
“父亲，早点休息。”司寒年说完，便离开房间。
司晏在房间里静坐了良久，也起身离开了。
……
夜，深了。
漫天的星辰，铺在黑幕中。
纪氏大楼。
姜院长从一辆车子上走下来，借着夜色，进了大楼。
总裁办公室，亮着一盏灯。
姜院长敲了敲门，门里传来声音。
“进来。”
姜钟礼走了进去，纪南洲临窗而立，听闻脚步声，徐徐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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