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云舒浅大喇喇地把两条麻杆腿伸直,伸手脱下灌满了泥水的鞋袜,呦呵,味儿可真大!
杏眸中掠过一抹狡黠的光芒,她一脸嫌弃地捏着两只黑漆漆的袜子,用树枝插着,架在了火堆上烘烤。
此时,火堆的火势渐小,暖黄色的光芒映照着女子皙白的脚丫子,圆润的脚趾,就跟和尚头似得,透亮光洁。
两只脚丫优哉游哉地在靠近火堆,云舒浅两腿呈剪刀脚交叠着,两只被冻得麻痹的脚丫子,被烤得热烘烘的,狐狸眼舒服地眯起。
“哎呀呀,吃饱穿暖的感觉真是好呀!”
身子暖和起来的云舒浅,心情也跟着灿烂了起来,一脸享受地扯了一
嗓子。
容璟径自闭目养神,此时,鼻翼间,隐约有些怪异的味道袭来,他眉头紧锁,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女人那双跟旗子般立在火堆上的臭袜子!
“咔!”
一记脆响声骤然响起。
紧跟着,容璟身下的地面,出现了一条裂缝。
他冷着脸,薄唇微启:“女人,你在作死!”
“王爷,您是男子,天生属阳,臣女是女子,天生属阴,您衣服不让臣女脱,那臣女鞋袜总可以脱了烘吧?”
云舒浅大.大方方地抬起脚丫子,朝着快要熄灭的火堆,凑近了些。
“王爷,臣女的袜子很快就烘干了,您要是觉得味道大,不如去山洞外面透透气?”
女人
言辞间,没有丝毫怨怼,一脸真诚的样子,让容璟差点就以为她真是无心之失。
忽得,他凤眸微微眯起,火光微微浸透女人两只玉色的脚底心,那一抹嫣红色,深深地刺进了眼中。
瞬时,容璟掩藏在宽大袖袍的手掌,不由收紧!
该死的女人,竟敢骗他!
长臂伸展,手掌快速探出,一把抓住了女人在空气中肆无忌惮晃荡的脚丫子,往他的方向,狠狠一扯。
脚踝突然被男人宽大的手掌掐住,云舒浅吓了一跳,连忙认怂:“王爷,有话好好说,大不了臣女不烘鞋袜了嘛,大动干戈伤感情,咱不至于哈。”
见好就收,这烘臭袜子的味道,云舒浅自
己都快闻吐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划不来!
“王妃说得倒是轻巧!”
容璟面色冷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阴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云舒浅右脚底心的那粒朱砂痣。
这女人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他,梅花胎记?打娘胎里带出来的?!
脑海里,不由浮现出那晚在浴池里,被一个满脸麻子的丑陋女子暗算的画面,容璟手上再次用力,抓着女人秀气的脚丫子,将她整个人都扯进了怀里。
他要看清楚,仔仔细细的,一点细节都不落下!
容璟修长的手指大力地搓向云舒浅的脚底,痒得女人身体如毛毛虫似得,在他的怀里扭动起来。
“王爷,臣
女脚下的梅花胎记,你不是已经查验过了嘛,怎么又……”
她这刺青功夫可是实打实的,童叟无欺,但凡只要颜料刺进皮肉里,这辈子都洗不掉的。
不然,她也不敢当着男人的面,大.大方方地脱掉鞋袜,烘脚丫子的熏他呐。
此时,容璟抓着女人巴掌大的玉足,死死盯着她脚底心的朱砂痣,熟悉的感觉袭上心头,没错,就是这颗朱砂痣!
就是女人这只该死的脚踹、他、下浴池的!
凤眸中的幽光忽明忽暗,容璟抓着女人脚掌的手越收越紧,几乎要将女人的骨头都捏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冷冷吐出一句话。
“二丫,你让本王找的好苦,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