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傅临舟是听镇上长辈骂人学来的,这回算是派上用场了,看张枣气得鼻子都要歪了,他觉得比打回去都更解气。
乔辛夷视线在堂屋看了一圈,然后把塞在墙角的劈柴刀拿起来递给郑有粮,“小时偷针大时偷金,孩子不打不成材,哪个孩子小时候不挨打?
孩子不教,长大牢底坐穿,叔叔,您刚才那一番话我太认可了,来吧,打吧,谁拦谁就是不希望你儿子成材,谁拦谁是狗!”
如果眼神能字化,那一堂屋的人除了傅青山之外,眼神都变成了两个大写的字——要命!
谁家打孩子用劈柴刀劈啊?
“我活到这岁数就没见过你这种恶毒的人!”张枣连忙把郑大河拉到身后去朝着乔辛夷怒吼着,“你这是要我儿子的命啊!”
“得亏你遇见我了才让你有生之年开了眼界,还有啊,你可别栽赃陷害啊,怎么是我要你儿子的命?又不是我动的手。”
乔辛夷啧啧啧了两声一脸鄙夷,“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孩子生来会打洞。”
“叔叔你瞧见没?老娘爱撒谎骗人,爱栽赃陷害,所以她生的也自学成才,才十六岁呢,偷钱都不算大罪了,栽赃陷害两个六岁的小侄子这罪可比偷钱厉害了。”
乔辛夷摊摊手,“十六岁的人了,早二十年这年纪都当爸了,连基本的担当都没有,这人我看是真废了,以后多半是连烤地瓜都烤不明白的。”
傅临舟和傅泽雨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小脸上均是惊奇。
这一刻乔辛夷这个光头姨在他们眼里像有两米那么高那么伟大。
“哥哥,她好厉害~她好能说~”傅泽雨小小声和哥哥嘀咕着。
傅临舟点头如捣蒜,“弟弟,我们多学点!”
郑有粮终于忍不住了,他把柴刀抢了过来往桌上一丢,拿着插在墙缝里的竹条就朝着郑大河甩了过去。
郑大河顿时痛得嗷嗷叫,连忙往张枣身后躲。
张枣心疼儿子要拦,乔辛夷在一边添油加醋说慈母多败儿,郑有粮更气了,连张枣一起打。
张枣和郑大河被打得躲都没处躲,赶忙喊已经跳一边躲着的郑大江去拉住郑有粮。
郑大江一听,直接应着,“钱又不是我偷的,老四都十六岁了还偷钱,是该打,我才不管你们这破事呢,我还有事!”
郑大江说完就跑出堂屋,着急去县城里找刘韵送消息。
至于妈和弟弟挨打,反正不打他,又不是他疼,他爸又不可能打死他们,挨两下怎么了?
郑大河一边哭一边骂,“都怪妈!三哥要钱你就给!要不是你不肯给我钱,我至于要偷钱吗?”
“爸和妈就偏心三哥,还说等我考上大学指望我有出息了就靠我养老了,你们这么偏心,你们死了我都别指望我给你们摔盆!你们钱给三哥花, 你们去找三哥养老!”
把心里憋了很久的话都骂出来了以后郑大河把张枣往前面一推,一个人就先跑了。
“反了天了!他是要反了天了!”郑有粮只觉得一股火直窜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