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妃秀眉一扬:“好日子?本宫以为,你并不喜欢侯府。”
“爱屋及乌,阿颂在的地方,就是默言的家,有他在,默言就有幸福。”
荣妃大悦,拉住她的手:“走吧,咱们也去灵堂。”
灵堂里,越夫人竟然排头侍立灵前,她脸色苍白,两腿打战,昨日跪了好几个时辰,今日又强撑着过来侍灵,已然摇摇欲坠。
大梁朝侍灵一般是晚辈或者妾室,按说应该是默言,但默言与秦承颂还未正式大婚,越夫人已经进了侯府,让她侍灵也没错,只
是她这个年纪,侍灵这种事应该轮不上,该晚辈才是,就算默言不合适,族里还有堂媳一样可以,何况越夫人还是新科举人的生母。
谢锦华一脸惊讶,想要说两句,被顾谨言拦住:“母亲,咱们拜祭完就走吧。”
“成何体统,侯府还真是……没规没矩!”
荣妃正好走近她身后,冷哼一声。
顾谨言忙塞了三根香给谢锦华:“母亲……”
谢锦华站着拜了三拜,顾谨言上前跪下拜了三拜。
谢锦华一回头见默言扶着荣妃,冷声道:“你怎么还是这么没规矩?越夫人再怎么也是长辈,怎么能让她侍灵,你享清闲的道理?”
默言本就想把越夫人替下来,忙过去拿越夫人手中的灵位牌,荣妃冷哼道:“是本宫的意思,怎么,陈大太太要当侯府的家?正好缺人手,葬礼就麻烦陈大太太来主持吧。”
谢锦华一脸黑:“臣妇……”
顾谨言忙道:“阿默自小受家婆教诲,家婆习惯了说她两句,也是当成自家孩子才会如此,娘娘莫怪。”
“谁会逼自家孩子给人做妾么?”荣妃冷笑。
顾谨言眼眶一红跪下:“是臣妇的错,
臣妇为救儿子,逼迫了舍妹,还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默言能嫁都抚大人,是她的福气。”
“这是还有功咯?”荣妃不肯轻放,讥诮道。
“不是,不敢……”
谢锦华看不下去:“娘娘,臣妇与儿媳并没有逼迫顾二娘子,全是她自愿,况且,陈家与秦都抚素无往来,更无仇怨,若非二娘子自己与他有龃龉,又如何会落到与人为妾的地步?终归还是她少时行事不够检点,怨不得旁人。”
“啪!”荣妃一拍桌子,谢锦华吓得一哆索,顾谨言跪下就搧自己一耳光:“都是臣妇的错,是臣妇没护好默言,让她受苦了,默言,我向你赔罪。”
说着她重重地向默言磕头:“你要报复就报复我吧,别为难我婆婆。”
当着景乾的面,顾谨言你还真是……做得出。
默言气血翻涌,脸胀得通红,好在一大早,还只有陈家人来了,但秦氏族人却有不少在,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默言。
景乾更难堪,过去拉顾谨言:“娘……”
“景乾,快求你小姨,求她放过你祖母和为娘……”
“可小姨也没有……”
“啪!”顾谨言甩景乾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