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有点犹豫是不是以后每周末都回来一趟,跟张菀菀一起学习状态特别好,而且家里清净,不用像在学校那样顾虑太多。
翌日又是周一,因为张柏岩在家,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张父张母早上送他们出门的时候心情都比平时好许多。
兄妹俩一起走了一段路就分来了,在路上张菀菀碰到骑车嬉戏的丁俊才几个,丁俊才眼睛一亮,停下来等张菀菀,朝她招手道:“菀菀美女这次模拟考感觉怎么样?”
张菀菀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今天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学渣竟然也会开始关心起成绩了!
“还行吧,没有对答案也不知道大概会考几分。”张菀菀保守地说道,恬静的脸上看起来非常静。
丁俊才咧嘴,嬉皮笑脸,“我爸妈叫我去考育才中学,你不是也要考育才中学?这样我们又能做同学了,到时候我再抄你作业哈!”
张菀菀一个趔趄,差点给摔了,错愕地看着丁俊才,这没脸没皮心大过天的样子也是没谁了。
骑在丁俊才另一边的男生直接喷了,毫不客气地嘲笑道:“就你这样的还想考育才中学?人家校长答应吗?就算你找关系,人家收你一个人的钱却拉低了整个学校的水准,得不偿失啊!”
“去!你给我死一边去!”丁俊才恼羞成怒,一边骑车还一边用脚踹对方,摇摇晃晃的看起来很是危险,张菀菀吓得赶紧骑到前面,结果丁俊才那厮竟然追上来了,还一直跟张菀菀套近乎,仿佛他他们已经考上了育才中学似的。
直到进了班级张菀菀还是一脸懵逼,她跟丁俊才当了三年同班同学,以前那家伙看到她也没那么热情,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想不通,再加上班主任已经现身了,张菀菀立马放开那点纠结。
虽然市模拟考的成绩还没出来,但这不妨碍各科老师讲评卷子,这样同学们也能自己估分。
两天下来,原本斗志昂扬的同学都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尤其是张菀菀左右的冯盈和丁俊才,一声叹息接一声,听的张菀菀都跟着郁闷了,无奈地放下本看向他们,“你们是想把乌鸦都给叹下来吗?今天从早上到下午,再过一节课就放学,你们还打算继续唉声叹气下去?”
“哎!”两人异口同声。
“我放弃了!”张菀菀摊摊手,不再搭理他们。
冯盈郁卒地捶胸,“你说老师们怎么这样啊!成绩还没出来就讲评,现在好了,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昨天放学回去我爸问我考了多少,我说成绩还没出来就讲评了一半不好说,含含糊糊总算混过去了,现在每科答案都出来了,估算的分数比我之前预估的还要少三十分,你说我回去怎么跟我爸妈交待啊!呜呜呜.”
冯盈本来是假哭,结果假着假着就真的掉眼泪,把张菀菀吓得都懵,赶紧找面巾纸给他。
一旁的丁俊才无精打采地看着,干嚎道:“我才惨好不好!我爸妈说了,这次要是有一科不及格他们就要断了我的零花钱,是今年的所有零花钱,这不是要命嘛!”
冯盈的哭声戛然而止,瞪大眼睛狐疑地审视丁俊才,“拉倒吧,别的不说,打从初中我们同班你英语就从来没有及格过!历史政治放在你面前给你抄你都能抄错,我觉得你爸妈对你的要求不太实际。”
“噗嗤!”张菀菀没忍住将脑袋垂到胸口,肩膀一颤一颤的。
丁俊才更加悲愤了,“想笑就笑,憋得这么辛苦可真为难你了!”
“哈哈哈哈.”张菀菀和周遭三三两两的同学全都笑趴了。
压抑的气氛因为冯盈和丁俊才两人闹腾变得轻松许多,之前还愁眉不展的人神色也舒缓了许多。
冯盈跟丁俊才打了几句嘴仗就不理他了,同张菀菀问道:“菀菀,你呢?都没听你说自己估多少分。”
张菀菀一顿,正色道:“我觉得自己估的不是很准确,首先政治历史和作我就不确定的,老师也说了,他们公布的只是标准答案,每个老师改卷都不一样的,有严有松,所以我没估,明天就知道结果了。”
看她这淡定从容的样子,冯盈一个劲儿地摇头,“啧啧啧,我要是有你一半稳重我爸妈做梦都能笑醒。”
丁俊才很不是时候地插话道:“得了吧,你不是稳重,是又稳又重!”
“丁俊才,想打架是不是!”冯盈气到摔,起身气势汹汹地扑向丁俊才。
丁俊才读的本事不行,脚底抹油开溜的功夫却是无人能及,两人围着教室前后门追赶,结果到了上课铃声响冯盈也没能追上丁俊才,反倒把自己弄得气喘吁吁,别提多狼狈了。
两人坐到位置上时,那眼神还像夹着刀似的互剜。
因为最后一节是自习课,这两人不好太过放肆,只能互相扔纸团,还连累张菀菀被砸中了好几次,好不容易挨到放学,在下课铃声响起之前张菀菀就收拾好包,铃声一响,她马上离开教室,冯盈和丁俊才则是齐齐起身,看冯盈那架势分明就是打不到丁俊才不会罢休。
第二天,学校大门外的公布栏上就贴出了初三模拟考的成绩和校排名、市排名。
张菀菀进了学校发现大门口被初三的同学堵得连自行车都过不去了,她就这样被“拒之门外”,双手扶着车把,不时踮脚伸着脑袋探望,可惜什么都看不到。
正好他们班班长刚刚突破重围挤出来,张菀菀喜出望外,赶紧喊道:“班长班长,什么情况?”
班长苏禹行是个个子高的阳光少年,学校篮球队的,听到张菀菀的声音立马朝她跑过去,笑容灿烂地说道:“张菀菀,恭喜你了,你这次的成绩考得非常好,我们班第一,校第二,市八十一名,要是中考还是这么好的排名,肯定稳稳上一中,浦市的高中随便你挑!”
“谢谢!”张菀菀是真的感谢他,却是始终站着一动不动,脸上带着矜持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