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琴解释道:“想必是王爷认为金管事得罪了府里的贵客,失了王爷的面子,所以才命人发狠的教训了一通。”
“三十板子虽然不至于要了金管事的命,可王爷下令,两日之内不准府里的大夫给金管事瞧伤,奴婢怕万一……”
凤九卿接口问道:“万一金铃死了,你会难辞其咎?”
惜琴点头,“这件事毕竟是因为奴婢而起,若金管事真有个三长两短,奴婢自然是担不起这个责任。”
凤九卿笑着捏捏她的脸,“金铃之前那么刁难你,你竟还会为她着想。”
惜琴说:“金管事的性子有时候是直率了些,可为人却并不可
恶。”
凤九卿道:“好了,既然这件事你求到我头上,我自然会替你走这一遭。”
“不过惜琴,有句话我也想劝劝你,好心不见得会换来好报。”
“你今后做人,也该多为自己着想才是。”
……
当凤九卿推开金铃的卧房,看到床上趴着的女子脸色苍白、唇瓣青紫的模样后,心头一窒。
没想到之前还在她面前张扬跋扈的丫头,才过了短短一天,竟憔悴成这般模样。
凤九卿走过去,掀开盖在金铃身上的薄被一瞧。
无情的杖痕,在那白晳肌肤上留下一道道狰狞骇人的伤口。
金铃没想到第一个来探望自己的居然
是凤九卿。
当身上的薄被被掀开时,她使尽全身的力气喊了一声:“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凤九卿慢慢将被子盖回原位,戏谑的看了她一眼。
“你以为我就想看到你么?若不是受人所托,此时此刻,我也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金铃略带期冀的仰起头,仿佛在猜测,那个托凤九卿来探望自己的,会不会就是王府的主子轩辕容锦。
有那么一刻,凤九卿突然觉得这金铃活得很悲哀。
为了个男人,竟廉价到如此地步。
叹了口气,凤九卿拉了张椅子放到床头,优雅落座。
对金铃道:“之前被你凌辱过的惜琴担心
你不幸死掉,才拜托我来看看你现在的情况。”
金铃咬紧下唇哼了一声:“她是想让你来看看我现在的惨状吧。”
凤九卿嗤笑,“你还真是无可救药,若惜琴如你想的那般,又何必冒着被王爷责罚的危险将你受伤的事情告诉我?”
“你不知道吗,你受罚,王爷已经下令王府内任何人都不准提及此事。”
金铃眼底闪过狼狈,可她却为了维持自己的尊严,故意露出不屑的神情。
凤九卿也不气恼,“我不过就是府里的一个客人,住上几日便会离去,你何必对我生出如此大的敌意?”
金铃被说中心事,脸色讪然。
凤
九卿说:“如果是因为四王的话,我觉得你的故意针对没有必要。”
“别忘了,你只是四王身边的一个通房丫头。”
“平日里就算再得宠,有朝一日,他也不会将你扶上正妃的位置。”
“既然你不可能成为四王妃,也就意味着这王府大院,早晚会有当家作主的女主人。”
“你今日如此待我,我可以不与你一般计较。”
“可有朝一日四王娶了正妃,纳了侧妃,王府后院有了真正的主子。”
“你再想日这般任性妄为,作为王府女主人,莫说着人赏你一顿板子,就是将你活活打死,你又有什么立场和资格出言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