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虞妈妈凑近道:“这才进门一天,就把大爷迷得五迷三道的,这以后……”
侯夫人捂住胸口:“你瞧她方才那狐媚样儿,不行,阿颂身边不能留这样的人。”
“此事急不得,大爷吃软不吃硬,您看顾氏一撒娇,大爷就没辙,大爷吃她这一套,您得换个法子。”虞妈妈道。
“这个逆子,一说急了就要搬出去,他可是侯府的嫡长
子,真搬出去,这个家还还不得散了?外面人会怎么说?”
“先回去吧。”虞妈妈扶着侯夫人离开。
“别哭了。”秦承颂将默言放在床上,略显不耐。
默言抽噎着:“你……你为何信我?”
秦承颂白她一眼,冷哼:“对着我牙尖嘴利本事得很,怎么一遇到夫人就怂了?”
“位高者昏溃糊涂,我能如何?”默言嘟嚷:“何况,我也不想讨好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
“走吧。”秦承颂瞪她一眼往外走。
这么晚了去哪儿?
“我……”默言浑身乏力,背上还有伤,哪儿也不想去。
他回头拉住她的手,眉眼凌厉:“爷刚救了你,不想报答?”
默言愕然,虽不是妻,但好歹也是小老婆吧,在这个时代,他就是她的男人,救她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她穿得单薄,被他拽出门后一阵瑟缩,秦承颂嫌弃地瞪她,几步踱回去,拿了件厚披风将她裹紧,揽住她的纤腰硬拥着往外院去。
小香儿紧追几步上来:“爷,爷,主子挨了板子。”
秦承颂怔住。
身后的伤不动都痛,走路更难受,默言眼眶都红了,更夜露寒,额上却豆汗
如雨。
秦承颂垂眸看她,默言细声求饶:“我……真的……”
他一弯腰,竟将她杠在肩上,然后大步流星赶路。
被当成了大麻袋,头朝下太久的结果就是脑充血,肚子被颠得难受,默言没了生气的力气,由着他施为,好在很快出了府,这个人终于良心发现,让她躺在马车里,长顺鞭子一甩,马车跑得飞快。
一路驶出了城,马车颠得厉害,身边的男人四平八稳坐着,丝毫不受颠簸影响,默言只能侧身或者趴着,翻来覆去也找不到个合适的姿势,如受酷刑。
男人终于良心发现,伸出大长腿,将她抱起,让她坐在怀里,头枕着他的臂弯,这个姿势很暖昧,鼻尖莹饶着他身上清冽的气味,感受来自他胸膛的温暖,令她在伤痛之余,不那么寒冷,默言却感知不到那份暖昧,痛感稍松了松便沉沉睡去。
屁股挨着冷硬的木椅,默言痛得一个激凌醒来,差点没跳起,却发现自己在个陌生的房里。
“滚,都滚,小爷谁也不见。”里间传来少年的咆哮。
秦承颂浓眉紧锁与两名黑衣侍卫对峙。
“都府大人,主子没下令,您也不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