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过来用晚膳、被婆子们无故殴打都只是前奏,秦孝玉的出现并激怒自己打他才是重头戏?
“轻则发配,重则杖毙!”宁阳冷笑道。
越氏向侯夫人一福:“请夫人禀公处置!”
程明秀忙站起来向越氏行礼劝道:“都是一家人,何必送官这么严重,顾氏是阿颂哥哥的人,怎么着也得给他几分面子,闹到外头去,于孝玉表哥名声也不好。”
越氏似乎很喜欢程明秀,面色缓了缓:“明秀说得有理,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孝玉与阿颂毕竟是亲兄弟,此事就当家事处置也可,不过,顾氏连妾的名份都没有,认真算来,顶多只是个侍妾,实为奴仆,按府中规矩,奴才打主子该如何?”
“责二十吧。”侯夫人疲倦地起身:
“她体质弱,昨儿个已经挨了十几板子,若再重些,可能就没命了,相信妹妹也不想让孝玉知道,顾氏因他而死吧。”
越氏嘴角抽了抽,睨了默言一眼道:“夫人英明。”
侯夫人道:“我也乏了,虞妈妈,你来监刑。”
虞妈妈求之不得,一挥手,两个婆子上前拽住默方,春喜又要拦,默言知道自己这回怎么也躲不过去,不想让她也跟着受苦:“你回去。”
春喜哭着摇头,跪向侯夫人:“夫人,姨娘她……当年被三公子所骗做了错事,心中怨恨三公子也是情有可原,事隔三年,姨娘已经是大爷的妾了,于三公子来说,就是小嫂,三公子当以礼待之,却仍纠缠,姨娘也是为了保全名节……”
越氏大怒:“贱婢住口,我儿如何看得上她这种水性扬花之女,你若再败坏我儿名声……”
“无论如何,尊卑贵贱要分清楚,妾便是妾,奴便是奴,当各守本份,若因有怨便敢以下犯上,人人如此,还有何规矩可言?母亲,您最看重侯府声誉,切不可因一人坏了侯府名声。”伊月蓉道。
侯夫人摆摆手,略显不耐:“拖下去。”
“夫人,二皇子
翊王殿下来了。”管家匆匆前来禀报。
话音未落,相貌极美的少年走路姿势还有点别扭,穿着一身大红金边箭袖直缀,大冷的天摇着纸扇过来,样子要有多骚包就有多骚包。
屋中人齐齐跪下行礼。
“盛昱,你怎么来了?”宁阳一脸诧异。
冷盛昱瞟了她一眼径走向顾默言歪头瞅她:“哟,本王来得好象不是时候,该晚来三刻才是。”
他竟然是二皇子,本朝最年轻的亲王翊王?想想昨儿还调戏过这位美少年,默言真的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怎么?才两天不见,就不认得本王了?”默言的表情变化成功取悦了他,冷盛昱咧嘴邪笑,捏住默言的下巴:“知道怕了?”
怕?毛线!都到这境地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默言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个赤贫的光脚汉。
“你是来上药的?”
这话就象根针,立即戳破了冷盛昱的膨胀,美少年嘟嘴眨巴眨巴眼睛:“真不可爱,看破不说破嘛,走吧,给本王换药。”
一旁的婆子还傻傻的按押着默言的双臂,冷盛昱眼一横,刚才还无害的少年立即释放出凌厉的威压,婆子忙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