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洪作为知府,能够偷偷藏下一些,应该不成问题。
不过目前她没有证据,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测,她还不想跟谭洪撕破脸,更害怕打草惊蛇。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谭大人有事先去忙吧,我回去给江子溪当记录官去了。”
说完她就回了戒律房。
江子溪说:“我们已经在你床底下,发现了你藏起来的女红,这就能够证明你在杂技团的时候并没有撒谎,究竟
是为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
江子溪知道他不会说。
只是有些问题问了,肯定比不问要好。
谎言说的越多,他就要不停的圆谎,谎言圆不上来,他便会露出马脚。
“我,我……我那时候只是胡说八道,我一大老爷们,怎么可能做那些女红,那东西不是我的,说不定是这租院子给我们的那些人留下的。”
老余头没想到他们能找到铁盒,可如今他是铁了心的要认罪,即便是真的找到了证明他不是凶手的证据,他也得说自己是凶手。
江子溪眸子里有暗光,一闪而过,他问:“你女儿到底是怎么死的?难道跟那些人有关系?”
这些话,见老余头眼睛瞬间红了,他的拳头渐渐握紧,越握越紧,手上的青筋冒起,面容狰狞。
仿佛拳头里面握着一个人的命,他想要了那个人的命。
江子溪心中有所怀疑,也有大把的时间去听他胡言乱语。
他可以慢慢等,等他愿意说。
过了好久,老余头才渐渐的平缓了心情:“十年前,我的家乡闹了饥荒,许多人都饿死了,我们家里也穷困潦倒。”
那时候他的大女儿已经七岁了,却因为吃不饱,
导致面黄肌瘦,小女儿刚出生不久,饿的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没办法,听说,江南富庶,于是他便带着一家人南下,就是奢望能够在江南找到一份工作。
哪怕是当苦力也没关系,只要能让他们一家人吃饱饭。
但是他把南下的这一段路途想得太美好了,这才刚出了城,就遇上了劫匪。
剩下的事情,基本上都跟林成提供的信息无误。
“但是是劫匪杀害了你的家人,你为何要杀罗长天他们?”明月问道。
“他们该死!他们就是一群畜生!”
老余头说,当年他曾经想找那些劫匪报仇,在林子里面偷偷看见了林校尉跟劫匪头子碰面,并且把酒言欢。
他说:“我杀不了那些劫匪,那我只好杀了那个狗官!”
“从进城那天我便认出了他,没想到这林府这么容易进,在林府的后山居然有个超级大的洞,我朝着那洞口扔了一块肉,豆豆就从那洞口进去了。”
杀人动机,杀人手法都有了。
一切看上去都完美无缺。
可偏偏就是老余头之前在杂技团的表现,与现在同他们缓缓讲述杀人经历的表现判若两人,让他们并未彻底相信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