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溪的气息让人有些害怕,本来明月在在还能替他们分摊一下压力,可明月一离开,他只觉得一股冷气扑面而来,站在身边,就跟站在冰里面一样。
冷死他了。
谭洪身子抖了抖。
后者只是思考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他的走神,突然冲着他说:“派人去将昨夜替春晓看病的大夫过来。”
谭洪弯着腰领命退下了。
江子溪又将目光放在了几个捕快身上:“昨天白天是不是也是你们负责看守牢房?”
“……他们是夜里来值班的,白日看守的就只
有属下。”一个瘦的跟猴子似的捕快,站出来说道。
“昨日白天是否有人来看过春晓?给春晓带了些吃食?”
捕快想了一下,摇摇头,说:“昨天应该是没有人来看过春晓,倒是有人来看过关在春晓隔壁的那个犯人。”
“隔壁牢房的犯人?犯的什么罪?姓甚名谁?”
捕快说:“好像叫张大饼,好像是偷了零校尉的东西,被林校尉抓了个正着,才被关进牢里的。”
林校尉……
江子溪默默将这人的名字记在心中。
“来看张大饼的是他什么人?他可带了吃食,还分给了隔壁的春晓?”
“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走路颤颤巍巍的,可能是他娘亲吧?吃食倒是没带,就是给我塞了些银子,让我给他儿子买点好吃的。”
这捕快将自己收了别人银子的事情也抖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被江子溪查到受贿不仅丢了饭碗,就连脑袋都不保才说的。
不过江子溪没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官府收人银两替人做事,这样的事情,在官场上比比皆是,就连皇上身旁的太监出宫去宣读圣旨,都能带回一大包银子。
只要不是贪污
用来救灾的银两,他向来都是一只眼睁一只眼闭。
“昨日犯人们的吃食是哪来的?”
“居然是衙门统一在后厨煮的,不过这些都是犯人,不需要太好的伙食,伙食通常就是一些馒头,还有稀粥。”
江子溪还是将重点放在吃食导致春晓出事儿的事情上面,可是昨天一没有原来看过春晓,二也没有来看望别的犯人的人,给春晓吃西。
那么剩下的可能,就是出在了衙门的伙食上。
他冷冷的扫过去:“仅仅是这些吗?”
三个人跪在地上,弯着腰,脑袋都要垂到膝盖上了。
“偶尔改善伙食的时候,就去菜贩子那里讨要些卖剩下的菜和一些菜贩子不要的菜叶,给他们煮了吃。”
“昨天吃的就是这些。”
旁边跪着的两个捕快不知道这些情况,但是不说话又觉得浑身发冷,难得有一个他们能回答的问题,他们便小小声的说了出来。
“可是其他的饭人吃了都没事,怎么就只有春晓一个人有事呢?”
“就是啊,我们牢房一向都是这么过来的,犯人们说了坐牢的,又不是来享受的。衙门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啊!”
“有得吃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