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上冷汗直流,滑腻的汗液将她薄薄的衣衫全部浸透。
左耳处传来
刺痛,那痛仿佛与心脉相连,连喘息都变成了奢侈。
凤九卿下意识地摸向左耳,佩戴多年血灵石耳饰此刻的温度微微发烫。
仅左耳一颗,是她出生没多久,父亲的老友玄乐道长送给她的抓周礼。
玄乐道长说,这枚耳饰是开过光的,常戴在身边,可护她周全。
短暂的刺痛,左耳与心脏处的不适渐渐消散。
凤九卿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眼前的影像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陌生而又熟悉的房间布置,就像梦境一样不真实。
凤九卿四下打量一眼,冷静的分析着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这是吏部尚府二小姐的闺房,也是她十二岁之前居住的地方。
午后的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户斜射进来。
将被打
扫得干净整洁的地面,洒上一层金色的光茫。
“依呀!”
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走进来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妙龄婢女。
她看到凤九卿坐在床上发呆时,露出了笑容。
“二小姐,怎么才睡了这么一会儿就醒了?”
“不过你醒得刚刚好,快到酉时了,想必二小姐的肚子也该饿了吧。”
婢女向床边走近几分,轻手轻脚地将半掩的床帐系好。
呆坐在床上的凤九卿瞪圆了眼,看着婢女在自己面前忙来忙去。
这婢女她认得,名叫彩霞,也是她房中的使唤丫头。
凤氏一族被抄斩时,彩霞也被连座,成了刽子手刀下的一缕亡魂。
可是现在的情况又是怎样?
莫非这是一场梦?
死人也会做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