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凯康的言外之意是:
我们就发现了疑点,第一时间就想要告诉你,是你不见我们,都是你的错,跟我们没有关系。
“这你方才为何不说?”傅元参又如何没有听出来。
而他也确实是想到了好几次大理寺卿温景峰找上门来,都被他拒之门外,还有下朝之后被温景峰拦下。
甚至于前任大理寺卿郭大人也曾经上门拜访。
只是他当时还沉浸在丧子之痛中,再加上大理寺的人跟刑部的人来往十分密切,其实他并不相信大理寺的人。
可偏偏,却因为这样错失了不少发现证据的良机。
傅元参也难免有些感到疲倦。
可,他这人就是如此,即便是自己错了,除非是什么有证据的大错,否则,他即便知道自己错了也不会道歉。
高凯康哪里高吱声,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郎中罢了,若不是温大人这几日卧病在床,而大理寺少卿奉命去了东都彻查贪污案。
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被赶鸭子上架来此处负荆请罪。
“现在已经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造成现在这副局面,每个人都不想,如今最重要的还是赶快找出杀人的真凶。”
对于明月的话,
傅元参此时并没有什么意见,他也想抓到真凶,而刚才听他们的推理,倒也认为他们说的挺有道理的,内心也相信了他们几分。
见两人不吱声,明月正想说话,便听到江子溪突然抓起案桌上的砚台朝着窗外扔去。
窗外响起了一声痛呼。
几人还哪里顾得上刚才说了什么,此处已经被封了三个月,今天来这里说话,也并没有带什么侍卫,却不想,竟然被人偷听了去。
在这个时候偷听的,又说不是杀人凶手,但是都没人会相信。
他们一出门便看见年轻的少f着脑袋跌坐在地上,那被扔出去的砚台落在不远处的草坪上。
傅元参一看到他,脸色就更加不好了:“你鬼鬼祟祟的来此处做什么?刚才我们的对话,你都听到了?”
他眼中的怀疑毫不掩饰,也看得元氏有些心惊胆战。
她捂着脑袋站起来,唯唯诺诺的道:“儿媳见过父亲,儿媳听见了后面的话,但儿媳并非是故意偷听,昨日听说杀害夫君的杀人凶手被救了,而是心中十分难受。
后又听闻夫君前去求皇上做主,便一直让身边留意着父亲的去向,听闻父亲回来,便马不
停蹄的来德京院,我有些事情想问父亲,于是便过来了。”
明月打量着这个元氏,毕竟一进京城便听到舅舅这个元氏杀人,她还纳闷着究竟是怎样的国色天香,竟然能够让她舅舅倾心。
可如今这般一看,但是让他有些失望了。
长相是挺漂亮的,却非那种惊艳的美,反而带着些小家子气,此时穿着一身素衣,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像一朵小白花。
她只看了一眼,便觉得此人必定不简单,心中也生出了些许没来由的不喜和反感。
“我这儿媳实在有些难登台面,让二位见笑了,还望二位勿怪。”
傅元参先是向江子溪请罪,而后瞪了元氏一眼:“没看见我这里还有客人吗?还在这里丢人现眼做什么?还不赶紧下去处理伤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