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逸跟我舅舅说,我是前朝的遗孤。若他两人真的已经闹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他只需要将这些事情传出去就好了,根本就不需要来提醒我舅舅。”
“偏偏我舅舅自幼被宠着长大,性格单纯的很,两人于是便又吵了起来,丝毫没想到这背后还有一层含义。
而巧合的是,这一幕正好被有心人看在了眼中,并且被当做证人,指证我舅舅。”
明月一边说一边观察傅太师的神色,看他脸色越来越黑,拳头也握得越来越紧,便知道他心中有数了。
她看了看已经站在身旁的江子溪一眼,后者用眼神鼓励他,乘胜追击。
她便才又说道:“这些便是方才六皇子想要告诉你的事情,如今不知傅太师可否安排我们进入府中看看现场?”
傅元参如今没有什么说不的权利,他虽然已经听进了明月的话,但仍然保持着对方嘉木的怀疑。
可若事情真的如他们所说的一般,方嘉木不是凶手,他定然也不会让凶手继续逍遥法外。
而既然他们愿意为这案子奔波,那边随他们去吧,至少他们刚才的推测,说服了他。
这凶手真的是方嘉木……
他跟
着他们去查案,不怕他们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
他点了点头。
……
距离傅天逸死亡已经过去了三个月。
傅天逸所住的德京院也已经被封了三个月,因为查案需要,元氏早就搬去了西边的东上院,之后便一直再也没有回来过。
所以院中的东西都保持着案发时候一模一样,除了地上多了些凌乱的脚印之外。便连杯子的碎片也没有人清理。
明月伸出手,扇了扇扑鼻而来的尘土的味道,映入眼帘的是正对着门口的桌。
江子溪微微侧脸,问身后的傅元参:“你当时进房之时,令公子可是俯趴在桌上的?”
“是的。”
傅元参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他就只有那么一个儿子,每每想起,不由得悲从中来,心中也越发越恨凶手,恨不得将凶手抽筋扒皮。
“他就趴在那儿,头望着我这里的方向,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房的门口,双手抓着脖子,仿佛在向我求救。”
“当时,除了你之外,其他人在何处?”明月观察了一下周围问道。
“其他人?”傅元参一愣。
“对,其他人。在场发现你儿子的所有人,你可还记得他
们各自站在哪儿?”
这他哪儿记得,但是他只顾着自己的儿子了,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的东西。
傅元参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明月叹息一声,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为难人了,便说:“你没有全注意到不要紧,你想想你注意到了哪些人就可以了。”
江子溪在他们对话的这会儿功夫,已经绕到了桌后方。
那酒杯摔落处的地方,有一番明显的曾经流淌过的水迹,在水迹的中间,躺着半只干扁了的蟑螂尸体。
可除了蟑螂的尸体之外,却再也没有其他的痕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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