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凭!”
默言怔住:“什么媒凭?你要给我媒凭?”
秦承颂狠狠瞪她一眼,转身坐下,小香儿忙奉上茗茶,秦承颂端过茶,眼睛却盯着默言。
默言很委屈:“爷昨晚一夜未归,一回来就发脾气,妾做错了何事,爷可以说啊。”
“以后不得再管芜湖院以外的事。”秦承颂道。
是怪她查了账?
“夫人之命,妾不敢不从。”默言更委屈了,她也不想管侯府的闲事啊。
“你是我的人,除了我,谁也不能指使你。”秦承颂道。
可他经常不在府里,侯夫人要搓磨她,她能有什么办法?
“爷,该出发了。”长顺过来禀道。
才回来又出去?
侯夫人还等着她禀报结果呢。
“我后日才回来,这两日不用去梧桐院请安了。”又对小香儿道:“你跟夫人说,姨娘得了风寒,不宜出门。”
可这是什么啊?
眼看他出了正堂,默言追上前:“可是为何?我要长久在府里住下去,不可能不听夫人之令啊。”
“若是旁的,你顺从她也没什么,查账理事就不行。”长顺拿来
剑,正帮他系往腰间,他回头道。
“爷是觉得,我不配查账理事?”默言又来了气。
“谁敢说你不配?顾姨娘一进府就把秋管事给弄走了,今日查采买肯定又查出不少漏洞吧?”
他竟然全都知悉,自己在府里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禀报吗?
“凶什么凶,我又没冤枉他们。”默言下意识绞着衣角,也不知自己在心虚什么。
“你当全世界就你聪明,就你能看出这个府里快烂透了?”秦承颂满是嘲讽。
默言愣住,是啊,侯夫人多精明一人儿,这些个管事没一个干净的,她当家理事这么久了,能看不出?秦承颂既然这么说,更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为什么?”真的不明白,这是他的家啊。
“为什么?”秦承颂咬着后牙槽冷笑:“你难道没听说,是我在供养这个家吗?”
“你的钱不是钱吗?”默言顿时感觉愤然:“她不是你亲娘吗?”
“爷,天色不早,再不动身就赶不到最近的驿站了。”长顺在催促。
中途要住驿站,他要去很远吗?
秦承颂一条腿跨出门,默言一伸手,只来得及揪住他拂动的衣袖:“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