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窝深,双眼近,浓眉深眸,高鼻梁,五官立体而深遂,有东西方混血般的野性与张力,醒着时太过威严霸道,瞪人时更显得凶巴巴的很难亲近,如今睡着了,没了凶霸之气,侧睡的样子有种大型食肉动物被驯服后老实听话时的反差萌。
默言的心怦怦直跳,忙收回目光。
他怎么……怎么又睡她床上了,男女授数不清不知道吗?
还有,昨晚发生什么了吗?
暗自感受了下,身体并无异样,还好,没有趁自己昏睡就行禽兽之事。
问题是,他自个没床吗?她又不想有很受宠的名声。
好饿,默言想下床找点吃的,应该卯时了吧。
可身边这么大一坯,想越过去还真有点困难。
轻手轻脚爬出被窝,古时的床又不是开放式的,有帐有顶,起得太快头就撞上了,弯腰,小心翼翼地自他身上跨过去,被子绊住了脚,一使劲,整个人趴在他身上。
默言三魂都快出窍,屏住呼息紧张地盯着,还好,他只是皱了皱眉并没醒来,隔了层棉被,自己的体重对于他这样武夫来说算不得什么,压压无防。
做了番心理建设,深吸一口气,继续努力往外爬,总算到
了床边,正要下床,一只大手揽住她的腰轻轻一勾,将她捞回来,然后一阵天旋地转,睁开眼时,秦承颂放大的俊脸就在头顶。
“你……”默言脸都白了,丫的早醒了吧,装睡。
“刚刚卯时三刻,你还可以睡会儿。”秦承颂好笑地看着她:“我不用你服侍。”
什么?默言有点懵。
男上女下的姿式很暧昧,他还只穿了身薄薄的绸质中衣,宽大的领口露出精壮诱人的锁骨和强劲有力的胸大肌,小麦色光滑细腻的肌肤,还有雄性荷尔蒙散发出来的诱人气息,默言心跳如鼓,双颊又白转粉渐渐红透,剪水似的双眸水气氤氲,鼻头冒出细细的汗珠,眼神四处乱飞就是不敢看他。
秦承颂双臂支起,身上一松,默言看向他。
“你好象很失望?”他戏虐地调侃。
默言羞恼,气愤地捶他一拳:“什……什么失望?谁……谁失望了?”
他捉住她的手腕,竟又压了下来,默言顿时慌了,用力推:“你……”
但他很快坐起道:“放心,我不会要你。”
那人扔下这句就走了,他每日卯时要去上朝,长顺已经在外等着了,默言两眼发呆直直地望着帐顶,脑
子里一团浆糊。
我不会要你……
不会要你……
不要你!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那还留她在侯府做什么?耍着玩?象养条猫猫狗狗?闲时撸一撸,有事扔一边?
好吧,就算是对她的惩罚,总有个时间表吧,怎么着也罪不置死,更不能判无期啊?
“姑娘,要起来用早膳么?”春喜在外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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