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言点头:“知道,爷怪她对妾不够忠心!可妾才进府,一无地位,二未对她有恩,她凭什么为了妾得罪侯夫人?”
秦承颂冷哼道:“倒是爷的不对?”
长福将蓉娘带进来。
蓉娘战战兢兢匍匐在地,头也不敢抬。
“送走,从此不得再踏入侯府半步。”秦承颂冷声道。
蓉娘抬起头,绝望而又迷恋地望着他:“不要,爷,饶了妾这一回……”
长福拽着蓉娘往外拖,骂道:“你如此下作可恨,爷留你一命是看在阿辛的面上,别不知好歹!”
“不要啊,爷,阿辛为爷而死,爷这样对妾,对
得起阿辛待爷的一片忠心吗?”蓉娘掰着门框死都不肯走,哭道:“妾丈夫死了,儿子也死了,爷刚纳入门又赶妾走,这让妾以后还有何脸面活下去?”
“你一个没了儿子的寡妇,爷纳你是想给你一个衣食无忧的后半生,你原该心存感激,却不安分想要更多,以你的年貌,倾慕爷原也无可厚非,你却用下三滥的手段害爷,这就不可饶恕了,只送出府,爷的确对你网开一面了,你还想如何?”默言道。
蓉娘啐道:“贱|人,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得了便宜还卖乖,真当自个儿是个什么东西?春药而已,只要同房便能解,怎么就是害爷了?”
“若只是普通春药,确实如你所说,只需同房便能解,但你给爷下的药霸道之极,损人根本,幸好爷未与你同房,不然,不仅你有性命之忧,爷也会成废人。”默言正色道。
以秦承颂的武功造诣,若只是普通春药,以内力也可以逼出,想到药发时的尴尬与惨痛,他怒不可遏,拔剑指向蓉娘:“说,药从何而来?何人指使?”
脖颈剑气森冷,若再进毫厘就能割破喉咙,蓉娘吓得面
无色,惨声道:“妾……妾真的没想伤害爷,妾只是……只是……”
“说,药从何来!”
“买……买来的。”
“带下去,查清来源。”
长福将人带下去,默言还想着小香儿的事:“那个……小香儿……”
“就依你,不过,莫后悔就是。”秦承颂不耐地摆手。
默言回去没多久,小香儿就被带回来了,小丫头惊魂未定,纳头就拜,春喜忙扶起她:“主子不喜欢这样,快起来吧。”
小香儿红着眼道:“奴婢知错了,从今往后,奴婢眼里只有姑娘一个主子,再不敢懈怠轻慢。”
默言摇头道:“我不怪你,趋利避害是人之常情,夫人罚我,你一个小丫头能做什么?你也不知道向爷报信对我是好还是坏,若爷觉更厌恶我了呢?”
默言的话让小香儿又愧又慰贴,眼前的人是她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不止好看,还善良仁慈。
“主子你……”察觉默言脖子与手腕上都有於伤,妆容也是乱的,暗想莫不是为自己求情,挨罚了?心里更加感激和愧疚:“奴婢给您梳妆吧。”
默言笑道:“不用了,我乏了,用过晚膳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