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人？”张子雄沉默许久，沉声问道。
“我叫陆衍，就是小夼村的人。”陆衍呵呵一笑，直接摊牌。
其实陆衍很清楚，只能隐瞒一时而已。
以张子雄的身份，事后想要查到他的真实身份轻而易举。
“什么？”张子雄顿时一惊，“你的意思是，你也是那两个黑衣人的……”
“没错！”陆衍直接打断了张子雄的话，笑着说道：“我就是那两个黑衣人要杀死的众多目标之一，同样也是最后的活口。”
“不愧是刑警队长啊，这洞察力就是强悍，直接就猜出来了。”陆衍很是佩服的说道。
张子雄听到这话脸都黑了，我洞察你奶奶个腿，我啥都没说，明明是你自己说的好吧。
还有！
你特么疯了吧？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我不想听，也不想知道。
张子雄的心彻底凉了。
现在唯一抽身的退路也没了，没办法，他知道的太多了。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我不想知道。”张子雄说道。
“因为，你倒霉呗。”陆衍毫不隐晦的开口：“谁让你让我遇到了呢？”
“我，我尼玛……”张子雄顿时语塞，无言以对。
陆衍看着很是慌乱的张子雄，表情逐渐认真起来，话锋一转突然问道：“张队长，你干警察多少年了？”
张子雄一愣，不知道陆衍问这个干什么，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道：“二十年。”
“二十年……”陆衍意味深长的念叨一声，看着张子雄继续开口：“半步武者，一个镇的刑侦大队长，啧啧，你真的甘心吗？”
张子雄闻言，顿时沉默了。
“我观你气息平稳，肉身基础很牢固，想必也是正经武院毕业的高材生，可是现在，你只能屈居在一个小镇之中，你真的甘心吗？”陆衍再次沉声问道。
张子雄苦笑一声，无奈说道：“不甘心又能如何呢？”
“武道修行，那些天赋异禀者除外，九成九的人都是最平凡的修行者，而对于修行者而言，财力、出身、宝物、机缘，四者得其一方可在有机会在武道之路上崭露头角，越走越顺，否则，只能玩命去拼，稍不留意就会死于非命。”
张子雄说着，叹了口气说道：“而我呢，什么也没有，即便每天刀尖舔血，跟那些穷凶极恶的凶徒厮杀，但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我不是不甘心，只是这些年来，我已经被迫学着甘心了而已。”张子雄诉苦道。
说完，他看着陆衍很是无奈的说道：“你说，我都已经这么惨了，你还这么坑我，合适吗？”
“喂喂喂，你说这话我可就不乐意听了。”陆衍笑着说道，随后一指门口，继续道：“你可把来龙去脉仔仔细细的跟上司交代清楚，我又没阻止你。”
张子雄闻言，咬牙切齿的说道：“事情都到这一步了，我怎么汇报？我找死啊。”
“所以嘛，不是我坑你，而是你怕死。”陆衍笑着说道。
“这一点，咱们俩就一样了，我也怕死。”陆衍笑呵呵开口，“所以，咱们两个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你死，我死。”
“我死，你死。”
陆衍缓缓说道。
“现在就看你怎么选择了。”
“反正，我不会拦着你做任何事情。”
“或者，你可以选择赌把大的。”
陆衍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赌我可以活着，可以一步步走到巅峰，揪出幕后指使，顺便，让你也能沾点光，别再学着被迫妥协了。”
张子雄闻言，与陆衍对视，许久，都没有说话。
直到，处理现场的警员们在祖宅门口汇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