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雁冰惊喜地抬头,准备好了最完美的笑容,迎上的是顾默那张被寒风刮红的俊脸。
顾默刚和同学聚餐会来,发现她这里灯还亮着想也没想就跑了进来,迎上她晶晶亮的眼眸,那一刹那这世间星河都可以暗淡无光。
可是还没有等他再细数她的眸光,她的神情就瞬间暗淡了下来。
虽然她下一刻又挂上了好看的微笑,但是他还是发觉了,她没有在等他。
攥在身后的礼物,他顿时不知道该不该送出去了。
虽然心里还是有一瞬的失落,但是他还是笑吟吟地凑到了她身边:“好香啊,这香味我喜欢。”
陈雁冰听他这么说,拿小竹签挑了一点,然后伸手将他的手扯到跟前 ,在他的手腕处涂抹开来,淡淡的香气随着体温挥散开来。
清雅中带着丝丝的凉意,适合冬天的香,有一丝沉寂,还有一丝忧伤,顾默虽然是个铁直男,但是因为陈雁冰从小就爱这个,所以他或多或少会去注意这些。
“怎么还在冬天的香里面加薄荷?”
陈雁冰倒是不以为然地将所有的东西都收好,将刚刚调制的香方,那一张纸开始记录,她边写边说着:“你不觉得薄荷的味道很奇妙吗?有的时候是让你爽利的良方,有的时候像一把利剑刺进你的胸膛。”
顾默也听出来了她平淡语气中的失落,只能换过一个话题:“你新调的,有没有取好名字?”
“还没有。”陈雁冰抬头看了看时钟已经是九点三十五了,他应该不会来了,这么想着,手里也开始收拾了起来。
转身的时候还是碰掉了抽屉里用袋子装着的东西,两人同时蹲下,手也互相触碰到了一起。
顾默体温温度渐渐升高,香膏的气息萦绕在两人周围,陈雁冰很少看见顾默这么奋不顾身的神情,眼神灼灼足以将她烧伤。
她还是下意识选择了躲避,她抽回了手,站了起来,故作轻松的说:“是给一个圣诞礼物,说是要送给关门前最后一位客人的,你涂了我的香膏,也算我最后一个客人。”
顾默将纸袋碰在手里捏了捏,柔软的,掀开一角才发现里面是围巾。
他将纸袋放在一旁,趁着陈雁冰收拾东西的时候,伸手从背后抱住了她。
陈雁冰从来没有想过会和顾默有这样越矩的时候,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挣扎,他抱得也没有那么实在,两人只是轻轻触碰着。
他将一个虚握的拳头放在她面前,随后从掌心坠下一个银色的镂空雕的小铃铛,精致又可爱。
“你给了我礼物,我也要给你一个回礼。”香气随着顾默的手的运动,似有似无地入了两人的鼻腔。
“这个香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感觉很舒适,要不然就叫它无忧吧。”顾默一边为她戴项链,一边缓缓开口道。
愿天地无忧,岁月可留。
……
“胖子,我妈有没有让你相亲啊?”何春明洗漱好,躺在**还是问出了自己最好奇的一件事情,想着母亲休产假在家的时候一定没有少折磨赵有德。
“想着自己没有看见我妈天天追着你唠叨的样子,我就觉得自己错过了一个亿。”何春明躺在**对着赵有德哈哈笑着。
赵有德端着在床尾和袁启整理着两人这次来带来的资料,等着和何春明讨论。
赵有德自然是不甘示弱的,开口就询问八卦地说道:“你在这里有没有遇上新的桃花?”
“啧,说你呢,怎么扯到我头上来了。”何春明白了赵有德一眼,觉得他滑溜得不行,只能转头找袁启打趣。
“袁启,你怎么也不找个媳妇呢?”在何春明的印象里上一世袁启应该有个合作伙伴叫做欧阳青,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老婆,这一世他改变了袁启的人生轨迹,他还是有点担心把他老婆改没有的。
袁启显然一副六根清净的样子,根本没有把何春明的话放心里,手上整理着资料,嘴里还念念叨叨着什么。
赵有德倒是对这件事情来了兴趣:“我和你说,我真的怀疑袁启这个人是不是正常的。”
说着还拿着一根手指弯了弯。
何春明笑得在**打滚,看了袁启一眼虽然他还是没有反应,但是耳根子还是有些泛红。
“我们一起去山城了几趟,都是为了那铜表生意,机缘巧合受那个原核料加工厂厂长引荐,我们就和川渝航空的吃上的饭。”
“那天他答应川渝航空的,给他们买飞机,虽然签订了合同,但是他们还是害怕招待不周,询问了他有没有家室后,人家就硬是要给他介绍个空姐。”
“结果这货,见那些人太热情,嘴上说着同意,行动上却开始给在座的所有大佬灌酒,愣是把那些要去叫人的老板灌醉了忘记了这一茬。”赵有德抬眼一脸好笑地看着袁启。
袁启终于还是坐不住了,对着赵有德说:“我还以为那天桌上就我清醒的,没想到你没有醉,那你怎么没有在我签合同的时候拦下我?”
赵有德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给自己演漏了,转眼看了看何春明的表情,然后局促地开口:“啧,怎么回事,大家都是商人,这种事情谁不心动。”
“唉,我算是明白了,一个人唱白脸,一个人唱红脸,给我这里玩谍中谍,我看你们这半年默契练就的还不错啊。”何春明承认他酸了,他也好想和他们到处去坑蒙拐骗,然后也和自己人玩各自心知肚明的小心眼。
“来吧,先从鞋厂开始吧。我给你们新的设计图产出的效果怎么样?马丁靴是不是还蛮受欢迎的?”
赵有德闻言连忙将这两个月的销售记录总结给何春明递过去:“这个东西的皮革要求不是很高,我们和琳姐那边也做了联动,两家厂子效益都不错。”
袁启:“港城那边女鞋的需求订单一直在增加,他们对于时尚女鞋的要求也越来越高……
圣诞老人忙碌的夜,三个男人围坐在床尾方寸之地,讨论着一方天地中的经济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