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椿一听说孙滢十一月初十成亲,喜不自禁,暗道:“这下这个丧门星再也不能拦我了。”
老太太道:“至于陪嫁咱们府上就不用出银子了,陆四爷当着众人将那十五万银子全交由了她,剩下的她也不要想。”
此话正合孙椿的意:“母亲大人说的是,一钱都不要给她,正好把她的中馈拿了,免得尽做妖。”他也是现在才回过味来,“那天刑部的差役来的时候,族老皆是她喊过来的,公主府那边的匠人也是她差人叫过来的。”
老太太幽幽叹气道:“毕竟从小送到道观去了,不在自己身边长大,没什么感情。”
孙椿哼着小调不知有多开心的前去铺子里面取银子。
掌柜的道:“没有银子了,照老太太的吩咐,全拿出来买粮子。”
孙椿又气又急,“为什么要全买粮?”
掌柜的将他拉进内室,才道:“老太太吩咐了,一切跟着大娘子那边的掌柜一样行事。”
孙椿暗道:“这掌柜也是个没能耐的。”
“但每斗粮我们比他们高出了十。”掌柜的又道,他说着指了下对面,“他们正在咱们对面,这几天都没生意。就几个顾客过去问一下,也都到咱们铺子里来买了。”
老太太估计是看那死丫头赚钱,眼红了。
做生意不就是低价买,高价卖吗?这还不简单?
“把咱们的低于市价五卖掉。”孙椿心里恨毒了孙滢。
我让你赚钱!
我让你有十万两的赔嫁,这下都赔进去,我看陆虞还怎么给你撑腰,只有让这十五万两银子打了水漂他们夫妻才会不和。
他和孙滢可能父女缘份稀薄了,如果不是孙滢,陆虞怎什么会查应家十几年前的旧案?那点事根本不经查,如果被查到,他和赵氏只能是死路一条。虽然孙滢不敢去告发他,但这件事始终是个隐患。陆虞当他的女婿固然使他觉得很风光,但是如果命都没有了,再风光也是枉然。
做人有时候心就要狠一些。
孙滢得知情况,马上道:“将他们的米都购进。”
银子不够,她直接找表哥又借了十万。
不出一日,几十万担米被卖完了,米行亏了两万两银子。
孙椿得知情况,心里稍稍宽慰了些。
“米没了咱们可以去江南湖广买。”孙椿现在也回过味来,米价要上涨了。“要囤上一些备不时之需。”
亏了两万两,孙椿觉得心里在滴血,不过能让对面的米行元气大伤,他还是乐见其成。
这个死丫头,将钱全部押在米上,无法流通,不能变现成银子,到结成亲那日我看你怎么收场。
孙将军这么独自乐到了成亲的前一日,十一月九日。
其实,京都还有一个习俗,人称看嫁妆,就是女方将陪嫁的嫁妆置于厅堂,让人观看。
这一日孙椿早早的起了床,坐在外院的厅堂中,等着男方来搬嫁资。
陆府的人是四位管家来的。原想着十五万两银子怎么说也是一笔大数字,所以大夫人李氏分派了四个管家,带着几十号人一起来搬嫁资。
哪知左顾右盼,一钱的嫁妆影子也没有看到。
老太太笑呵呵地向众人道:“想必大家也知道,陆四爷将银子全存在恒丰钱庄,私章只滢丫头有,咱们这些做长辈的,也没看到银子,也没权利动用这些银子,自然办不起嫁妆,孙家只是小门小户实在办不起多的嫁妆。”
孙椿更是骂道:“赔钱货,若不是我孙府,她能有今天这番成就?孙某不问陆家要彩礼你们就该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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