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封居胥就要给花为良定罪了,被惊得想晕过去却又不得不自己下手狠狠掐人中的老夫人护儿心切,率先开了口。
“那些东西不是我儿子的,那些东西就是二皇子亲自送过来,让我儿子帮着保存的啊!”
说完这话后,还不忘了将求救的眼神投到花似锦身上去。
“祖母知道让你替嫁冲喜对不住你,可你二姐姐明日就要入宫了。你父亲还要靠着二皇子在朝堂之上站稳脚跟,祖母也没法子啊!”
“锦儿啊,你是最听话最懂事的孩子。祖母刚刚不应该那样对你,你就原谅祖母一次,帮你父亲渡过这次难关好不好啊!”
说完话后,还不忘了颤颤巍巍的作势要下跪,将姿态放到最低。
可她估算错了花似锦这个人的性格和处事风格,怎么也没想到花似锦作为晚辈,就这么看着她这个老太太跪在她面前。
“从前本王妃定然是怕折寿的,毕竟你这么大岁数了,本王妃的确担待不起。可如今本王妃的身份,别说是你,就算是你的左相儿子对本王妃下跪,本王妃也是担得的。”
“老夫人的确是年纪大了,做事难免糊涂了些,这么长时间了才知道该行大礼。不过本王妃这个人大度,自然是宽恕老夫人的忘性。只是老夫人以后还是莫要出来丢人现眼的好,可不是什么人都和本王妃一样好脾气。”
说完这话后,竟是没有正眼瞧老夫人一下,缓缓站起身走到了封居胥面前站定转身,直接坐在了他的怀里。
“王爷多担待,我不想面对那个老太太,只能和你挤一挤。”
封居胥笑着伸手缓缓环住花似锦纤细的腰肢,耳朵再一次不受控制的红了。
夏家两位舅舅眼睛都不好往他们俩身上瞄,只能将注意力放在花为良身上。
“看你大爷啊!有脸抬头?”
夏家三舅果然是个脾气暴躁的柔弱胖罐子,一脚就朝着花为良的鼻子踹去。
夏家二舅见状连忙侧过身子,避免花为良的鼻血喷溅到他身上。
身上这件衣裳可是自家外甥女亲自选中命人给他送来的,可宝贝着呢!
夏家三舅瞥见自家二哥身上的衣服,嫉妒上头对着花为良狠狠又是一脚,将花为良的鼻梁骨都给踢断了。
花若嫣此时在人群中惊呼出声,“我父亲再怎么说,如今都是朝廷命官。夏家人过于胆大妄为了!”
花似锦视线冰冷的扫到花若嫣身上,“明日就要入宫做贵人了,你倒是不担心二皇子会如何,能否牵连到你了是吧?”
“本王妃没有教训到你头上的时候,你最好是躲好了。自己找打,就莫要怪本王妃往死里打。”
花若嫣冷哼,“于公,父亲并没有被定罪,你们这是滥用私刑。于私,战王妃到底是花家的女儿,完全没有孝心。”
“夏家的刁民无诏不得入京,看在死去的夏氏面子上,这才没有将你们状告上去。如今你们恩将仇报,公然殴打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夏家二舅没有吭声,直接让追风从花为良的衣服上裁下来一块儿锦缎,拿在手中将花为良的下巴卸掉再按回去。
做完这些后,才缓缓看向花若嫣,语速不疾不徐。
“花家二丫头,我们夏家人不管现在是什么身份,都是有些医术在身上的。别说只是鼻梁骨打断给他接回去,就算是全身的骨头都给他敲断了,只要我们夏家人愿意,这一身的骨头都能给他拼起来。”
“你若是觉得自己的骨头太硬或者皮太紧,大可以继续大放厥词。别以为即将入宫你就了不起了,一个贵人而已,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高位妃嫔了?”
“就你入宫的身份,就算是怀了龙胎,生出来也不养在你膝下。纯纯的生育机器一个,都不如有头有脸的御前洒扫宫女。”
花若嫣也不知是惊的还是吓的,嘴唇抖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可她没想到的是,还有更恐怖的在后面等着。
“听闻明日入宫的贵人,皇后娘娘都会安排御医们集体给诊脉,看看是否能绵延子嗣。”
“若是你的身子好,入宫就能做嫔位娘娘,起码算个主位呢。”
可花若嫣知道,花似锦没有说出口的话让她细思极恐。
自己有孕的事情或许根本就没瞒住眼前这几个人,皇后娘娘在后宫做了那样的准备,自己又该如何脱身?
靠着二皇子的生母秦贵妃吗?
可今天二皇子特意派人传口信过来,让她入宫后安分守己些,等着他母妃苏醒过来。
鬼知道今日秦贵妃怎么就被皇帝连踢带打的弄了满身伤,如今还昏迷不醒了。
皇后若是趁着这段时间血洗后宫,根本没有人敢站出来,更没有人能站出来与之抗衡。
二皇子就算再如何得势,成年皇子也不能将手伸向皇帝后宫中去。
再加上二皇子也遭了申斥,甚至皇帝还将二皇子的两位老师都杖责了。
最终还是封居胥摆了摆手,“将人带到本王的王府水牢底下去关着,本王亲自入宫面见父皇。”
花似锦笑着接话,“花家众人全都赶出去,至于这位即将入宫的贵人,本王妃亲自护送你现在就入宫,去母后宫殿里住着。”
一时间,左相府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可众人再如何也无法与花似锦封居胥抗衡,就这么被推搡出了左相府。
而左相府的牌匾也第一时间被摘了下来,一众左相府女眷一起捧着往前走。
“若是你们落脚在了哪个城隍庙,将这牌匾挂上去也行。就是不知若真的那么做了,会不会遭天谴。”
“追风,命一小队侍卫跟着,别让他们溺水里就行。若真有人一门心思寻死,就给他们找个猪笼,帮着他们沉塘。”
就在此时,又有一个人朝着左相府这边跑来,直接跪在了尚未出发去皇宫的封居胥面前。
“王爷,城郊发现四具血肉模糊的男尸,看衣裳花纹,判断是二皇子府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