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什么都完了。
我等到他发怒完毕，这才说：“好了，你再生气也没用。想想你老婆……你的前妻会在哪里吧。”
鬼影子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他还在那里絮絮叨叨。
“我对不起老婆啊。张颖，都是我的错。我有几个钱就学坏了。我还去搞外遇，包小三，包的还是你妹妹。我对不起你啊。”
如果他不是一个鬼影子，没有实体。我真的想揍他一顿。这种男人真是没法说。
鬼影子哭了一阵，这才说话。
“张颖应该去了娘家那里。张蕊给我在一起以后，蕊蕊——那个贱人就和家人断绝关系了！”
我把这些要点记在纸上。
他又说：“你还可以找我的儿子。我儿子应该不会换工作。”
他的儿子叫王辉。又是一个烂大街的名字。看来这个王军应该没什么化。这样的人一旦有钱最容易把持不住自己。俗称就是烧包。
我答应下来，想着明天继续这件事情。
这一晚上，鬼影子没走。一直在我的客厅里哭。
这真是货真价实的鬼哭。
到了第二天，我的眼圈黑乎乎的。这颜值快赶上乔碧萝了。要是这样子上直播，粉丝要掉一半。
我算算时间，如果白天把事情办完，应该还能赶上晚场。我对鬼影子的事情有点后悔。这事比我想象的要难办得多。或许，最后我什么报酬都得不到。
我叫了一辆网约车，正准备上去。
忽然，一个人抓住了我的手臂。
“喂，你最近是不是见鬼了？”
这话问得十分突兀。我不爽地扭头一看，赫然发现那个道士了然就在一旁。是他抓住了我的手臂。
我甩开他：“我没事。见鬼的话……是见了一个。不过，不是坏的。”
了然说：“鬼就是鬼，不管是不是坏鬼，他们都是鬼。接触的时间长了，都会有损阳气。当然，你和安然那样接触的话，用不了几天，阳气就给吸光了。”
我最烦他提这个，索性一撇嘴，不搭理他，直接上了网约车。
了然忽然塞给我一张名片，说：“如果有事，你就打这个电话，微信也是这个。”
我随手把名片塞进口袋。
我到了张颖的娘家，还真的找到了张颖。我说，我是王军生前的朋友。他把一个银行账号和密码放到了我那里。说是要是出了事情，把这个交给你。
我满心以为，张颖听到这话，会很高兴。
结果，张颖断然拒绝。
“我不要他的钱。不管多少，我都不要。”
“可是，这个钱应该不少。”
“我不要。”张颖把门打开，“你去找我儿子吧。如果他要，你给他好了。我虽然到了这个年纪，但是，我能工作，能养活自己。”
我看看屋子里的陈设，又想了想别墅里的布置。几乎就是天地之别。被自己的亲妹妹小三插足，又被赶了出来。她要是不生气，这才怪呢。
没办法，我收拾一下，去找王军的儿子王辉。
那是个小旅行社。我知道这种地方，以前我也干过，工作起来很累，而且，底薪很低，收入全靠提成，十分不稳定。
“你好，我是王辉，我……是你这个小子！你还敢来！”
我一惊，抬头一看，也是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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