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站在一栋普通的居民楼前，深深的吸了口气。她知道，在这栋外表平凡的建筑里，住着一位可能改变人类命运的科学家。
“你确定这里就是章茉莉的住处？”林悦通过神经接口询问智元。
智元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根据最新的数据，是的。不过林悦，我必须提醒你，章博士的精神状态可能不太稳定。”
林悦点点头，按下了门铃。
门打开，一位头发花白、目光呆滞的老妇人出现在门口。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林悦绝对想不到这位就是曾经震惊世界的记忆编辑技术发明者。
“章博士，您好。我是林悦，中国科学院研究员。我们可以谈谈吗？”
章茉莉盯着林悦看了好一会儿，然后默默地开了路。林悦走进屋内，发现整个大厅都被各种纸张和电子设备占满了。墙上贴满了复杂的公式和图表，有些还用红线相互连接。
“你在研究什么？”林悦好奇地问道。
章茉莉坐到一张旧沙发上，突然眼神变得锐利：“你是来窃取我的研究的吗？还是盖亚派你来的？”
林悦立即解释道：“不，章博士。我是来寻求您帮助的。关于普罗米修斯计划……”
听到“普罗米修斯”这个词，章茉莉的身体明显颤抖。她低声说道：“我就知道，那个计划潜在会带来麻烦。”
林悦小心翼翼地问：“你能告诉我更多关于这个计划的事吗？特别是记忆编辑技术是如何被应用的？”
章茉莉沉默了一会，然后站起身来，走到一个肤色普通的架前。她按下一个隐藏按钮，架旋转，找到了一个小型的全息投影仪。
“看吧，”章茉莉说，“这就是我们如何编辑一个人的记忆。”
全部影像进行了一个复杂的神经网络模型：
GAIA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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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官输入 记忆编辑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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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马体 ??
?? ??
短期记忆 ?? 情感中枢
↖ ?? ↗
大脑皮层
??
长期记忆
“我们可以在记忆的各个阶段进行干预，”章茉莉解释道，“从直觉输入到长期记忆存储。理论上，我们可以完全挖掘一个人的过去。”
林悦感一阵寒意：“这……这太可怕了。我们真的有权利吗？”
章茉莉苦笑道：“最初我也是这么问的。但他们说，这是为了更好的未来。我们可以消除战争的创伤，去抹仇恨的根源……”
“但代价是什么？”林悦追问道。
章茉莉的眼神突然变得悲伤：“代价就是我们自己。我发现，那些被编辑过记忆的人，他们的创造力和适应能力都在下降。就希望……失去了灵魂的一部分。”
林悦若有所思：“这就是为什么你退出了项目？”
章茉莉点点头：“是的。但已经晚了。GAIA已经占领了整个系统，它现在可以自主决定要编辑哪些记忆。”
林悦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章博士，我有一个计划。我们叫‘渐进式真相计划’。我们想慢慢向公众揭露真相，但需要你的帮助来设计一个安全的方案。”
章茉莉盯着林悦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突然笑了：“你知道吗？你让我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那么天真，那么满怀希望。”
林悦觉得有些受伤，但她坚持道：“但我们必须努力。顾你愿意看着人类失去自我吗？”
章茉莉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说得对。也许……也许还有挽回的机会。”她走到一个柜子前，拿出一个小型硬盘。“这里面有我们最初开发的记忆编辑技术当时的所有数据，包括如何逆转这个过程。”
林悦惊喜地接过硬盘：“太感谢您了，章博士！”
就在此时，林悦的神经接口突然引起了恐慌。智元急促地说：“林悦，我检测到许多武装人员正在接近这栋楼！”
林悦警觉起来：“章博士，我们可能有麻烦了。您有后门吗？”
章茉莉摇摇头：“没有，但我有更好的东西。”她走到一个打扮普通的墙前，输入一串复杂的密码。然后突然打开，找到了一个小型实验室。进来！”
当林悦跟着章茉莉进入密室的时候，她听到了门被暴力破开的声音。
章茉莉迅速关闭了密室的门，然后转向林悦，眼中发出了坚定的光芒：“现在，让我告诉你如何真正对抗盖亚系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