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礼直白说出南妗的顾虑。
过了许久,一阵风吹来,白日的燥热被打散,有凉丝丝的清爽,很舒服。
南妗问。
“薛礼,你是想给阿言讨一个说法,还是想要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长长记性?”
“有什么不一样吗?”
薛礼忽然纳闷。
“当然不一样。”
“天底下想要讨得公平说法的事儿,太多,也太难。”
“如果你只是想单纯给他们一个教训,为阿言报仇的话,法子不少,还能让他们吃一个闷亏。”
“如何做?”
南妗挑眉:“我帮你把他们绑来。”
六个麻袋装了六个人,整齐摆放在岸边。
薛言本就没睡踏实,被叫醒的时候,眼睛还算清亮,这会儿更是直接清醒,目瞪口呆看着一动一动的袋子。
“阿言,你想要报仇,就打他们一顿出气,还可以把他们踹下水里。”
薛言轻声嗫嚅:“大哥,南妗姐姐……”
“放心,只是让他们吃点苦头,长长记性,不会有什么问题。”
“你要是下不去手,我就把他们送回薛家。”
叶寻倚靠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怀里还抱着熟睡的薛莹,看戏似的看南妗他们。
南妗和薛礼正要拎起他们,薛言颤声道。
“我来。”
他小腿软绵绵,象征性的在每一个袋子上都踹一脚,低头往下看被黑夜覆盖,黑漆漆的溪水。
“哪一个是薛银?”
薛礼指向其中一个麻袋,“这个。”
薛言咬牙,鼻头再次一酸,站在麻袋旁边看了好一会儿,双手双脚用力,把薛银推入水中。
噗通。
还在岸上的几个人心如擂鼓,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薛礼跳下水中,把薛银捞起来。
很快其他人感觉被扛起来,已经开始害怕的屏住呼吸。
摇摇晃晃,好像在走路。
咚。
地面震动,他们被丢在薛家的院子里。
薛家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早上。
去找薛礼说理,又没有证据,空口白牙争不过护犊子的薛礼,灰溜溜的被骂走。
让薛言自己解开心结,他今日又恢复了开朗的模样,非要跟薛礼一起处理鱼。
几条鱼留到今早还活着,只是没有昨日蹦跶的那么厉害。
叶寻把火升起来,南妗切了一小块生姜擦锅,再把一条大鱼放进去煎,鱼皮两面焦黄,一点也没有糊锅。
放些水,放些梅干菜,两片姜,两块蒜,盖锅盖炖煮一会儿,撒把小葱就能出锅了。
另外一条大鱼也是属于刺少的一类,南妗剃了鱼肉,叶寻片成薄片。
放在阳光下看,薄的晶莹剔透。
鱼肉片煮粥,鱼骨炖汤。
剩下的都是小鱼,处理内脏要格外小心耐心,避免戳破苦胆。
面粉兑点水调成面粉糊,每一条小鱼均匀裹上面粉糊,下锅煎一煎,外焦里嫩,很香。
小鱼有些多,他们吃不完。
南妗装了两小碗,一碗让薛礼送去里正家,另一碗她亲自送去许家。
许婆婆送给南妗一篮子板栗,都是挑好的,颗颗又大又饱满。
南妗不收,许婆婆还板起脸佯装生气了。
里正媳妇念念叨叨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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