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时没说话，拿着手中的绢帕在温风萤眼角的位置轻轻擦拭了一下。
温风萤这才回神地惊觉，原来刚才的戏，她看得落了眼泪。
“多谢。”
温风萤接过绢帕，将眼角的泪痕擦干净了。
“这出戏，只觉得分离才应该是故事原本的结局，所有看这出戏的人心都揪着。”
萧青时重新看向了戏台，眼神有些辽远：“可这出戏妙就妙在，在所有人的心都揪着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和相爱之人相守的结局，所以潸然泪下。”
“萧大人分析得很精妙。”
温风萤点点头，她也是这样的感觉。
“啪啪啪啪……”
此时，周围的看台传出如潮水一般的掌声，甚至周围有断断续续的哭声，那是看戏人走不出故事而流出的眼泪。
难怪婉凝祖父的遗愿一直未能抚平，今日的戏的结局，是最好的结局。
“风萤！”
宋婉凝掀开后面的帘子走出来，握住了温风萤的手。
“婉凝。”
温风萤也紧紧回握住她的手：“今日的戏非常好看，结局也是我喜欢的。”
“我已经让人回去探我祖父棺椁的情况了，我想，很快就会有结果。”宋婉凝笑着说。
“已经有结果了。”
温风萤伸出手，手指在宋婉凝的眉间轻轻点了一下：“你身上的煞气已经全部消失了，这就意味着你祖父的残念已经被尽数抹平了。”
“真的吗？”宋婉凝不敢相信。
温风萤点点头。
宋婉凝的眼睛再度潮湿：“这么说来，祖父很喜欢我改的结局，太好了，太好了……”
“好了，别哭了，你祖父在天之灵看到你改了这么好的戏，应该很高兴，所以你也要开心。”温风萤给她拭去眼泪。
“好。”
宋婉凝正点头的时候，后面的萧青时站起了身：“我得走了。”
萧青时的声音有些冷锐，温风萤看向他，感觉到了他身上不好的气息，跟着皱了皱眉：“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新案子。”萧青时说。
“新案子？这不是你的侍从吗？”宋婉凝一愣。
“这位是无霁司萧大人，因为不想给戏园带来麻烦，所以才伪装身份的。”温风萤说。
宋婉凝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萧大人先去吧。”
温风萤知道萧青时公务繁忙，如今忽然要走，肯定是无霁司的人给他送来了消息。
不过，这戏园之中也有无霁司的眼线吗？
温风萤不由得有些感慨。
“你是无霁司大人？”裴梦蝶的声音随之响起，她看向萧青时，眼神里多了几分畏惧。
但很快，裴梦蝶眼中的畏惧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优越：“都说无霁司大人丑如罗刹，温风萤你竟然和他……”
“裴小姐慎言。”
温风萤转过脸，声音有些冰冷：“无霁司大人英姿宛若天人，就算是楼公子也无法比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