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秋?你怎么过来?”
“婢子见过大人,这次婢子前来,却是因为婢子的小院子也不知因何叫那位五殿下的人发现在,因尔心中恐慌,这才想着大人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刘野在上首看了宋知秋一眼,似笑非笑地道:“这事啊,你猜的没错,是我把你常去的那个小院子告诉南从溪的。宋知秋,你应该明白,得罪了五殿下,却没有一点补偿,杂家这副总管也不好做啊。你就当做是杂家给你的惩罚吧。”
宋知秋紧紧握住了拳头,来之前,她就有这方面的想法,总觉得这事应该就是刘野给透露出去的,不过她可没想到这个刘野居然还敢作敢当,直接就承认了。
宋知秋这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了,毕竟刘野都说了,就当是给她的惩罚了。
之前的事她确实给刘野一些不便,但对自己的手下,这个刘野也过了吧。
宋知秋闭了闭眼,不想再跟这个老家伙争论这些事了。
只是现在宋知秋得了答案,总不能转身就走,脑子一转,宋知秋就把尚食局刚刚那个司膳想出的什么比赛说了出来。
“总管大人,刚刚我们那儿的司膳说春华宫来挑人,想进的人就必须过什么比赛,就是不知这个司膳所作所为,您知道吗?”
“你说什么?他一个小小的司膳居然敢大选宫人?”
刘野的火一下子就窜到了脑门子,他还是皇宫大内的副总管呢,就是给自己选几个人,也不敢玩什么比赛啊。
别说是他,就是总管大人,也不敢说自己整这么一出来,在大内玩采选,这不是找死嘛。
而且,这尚食局里的司膳虽然不是他的手下,但刘野的手中的权力也算是能管到尚食局几分,这要是上头发起火来,他也是有可能受到牵累的。
刘野哪能不生气呢。
“这事我知道了,你做好准备,有机会的话,就把那个司膳拿下。”
说完这话,刘野就闭目养神,不在理会下头还站着的宋知秋了。
从一个大内副总管处说出有机会就把司膳拿下,宋知秋当然明白这个刘野的意思,那就是只要她有本事,司膳倒台,刘野就敢直接推她上位。
宋知秋眼中精光一闪,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向刘野微微福身,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待宋知秋走后,却听刘野叹了口气,“真没想到,当时顺手为之,倒也来了个可造之材。”
“大人,您看,这个宋知秋真能把那司膳拿下吗?”
刘野没再说话,他身后的小内侍也不再发言,就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幻像一般。
刚刚出了刘野的院子,宋知秋也没觉得她走了多久,居然就这么遇到了南从溪!
“是宋知秋吧,本殿下刚刚从春华宫那里听说,你想进春华宫?要不要本殿下为你说几句好话,直接调去那里啊。虽然本殿下不觉得你有什么厨艺。”
宋知秋愣了愣,她可没想到南从溪居然会这么,这么的和蔼?
在太后那里,她和南从溪几乎就是撕破脸了,怎么现在他出现在这里,还说出这些话,这人倒底在想什么呢?
南从溪出现在宋知秋的面前,主要就是因为在春华宫的时候,叫淑妃给提点过了。
如同淑妃所言,不管现在宋知秋有多少本事,她现在只是宫中的一个普通宫女,这是个不争的事实,既然连个管事都不是,岂不是谁把这人提起来,谁就可以当她的恩主了?
虽然宫里都说宋知秋是刘野的人,但刘野的人多去了,人家可是大内的副总管,手底下能人无数,要是刘野在意宋知秋,宋知秋哪能到现在还是个普通宫女呢。
南从溪回到他的碧涛殿的时候,稍加回味,也就明白这里头的奥妙了。
所以,他这次是专门来找宋知秋的。其它他的推断是对于普通宫人,宋知秋如果没是身世离奇,以南从溪这么一番礼贤下士的模样,对于一个宫人来说,还真是足够了。
但宋知秋的前身可不是什么罪奴,那是北辰国宋将军府的小姐,本就当主子的,哪能不明白眼前这个南从溪玩的是什么花样呢。
当下宋知秋就垂首掩饰着心中的鄙夷:“殿下说笑了,知秋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不到春华宫那里丢人现眼了。毕竟知秋的手上厨艺如何,尚食局里可是有目共睹。”
“哦?其实去春华宫的要求不多,我母妃这人最是慈爱,只要有一颗忠心就好。不会的,可以慢慢学嘛。”
宋知秋猛地抬起了头,她可不信,刚刚的话南从溪没听懂!
那他还这么说是个什么意思?南从溪让宋知秋这付受惊的小样儿给逗乐了。
就听南从溪笑着接道:“宋知秋,我看你刚刚是刘副总管那里回来吧,我以往还一直不信,你是刘野带进宫的呢,不过看今天这情况,看来流言也不是那么没用嘛。不过你都进宫这么长时间了,也没从刘野那里得到什么好处,宋知秋,这一次你可要想好了,要不要听本殿下的话,进春华宫。”
“不劳殿下费心了,知秋以前不过一罪奴。因缘际会才得以进宫,如今天能有今天这样的日子,就满足了,哪还怕肖想其它。殿下,知秋在尚食局还有事要做,就先行一步了。”
宋知秋现在一点儿也不想跟这个被鬼附了身一样的南从溪说话,她只想早点回去,细细查一查,南从溪倒底在发什么疯。
“哦,要回去啊。正好了,本殿下也要去尚食局转转,毕竟我母妃是要在那里选人来用,我这做儿子的,怎能不关心一二。走吧,正好咱们同路。”
宋知秋听了南从溪的话,简直快把她呕死了。从什么时候起,南从溪这么不要脸了。
不就是想跟着她一起回尚食局,装跟她很熟的样子,给外人做样子看嘛。
跟在南从溪的身后,宋知秋绷着脸,心情十分不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