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暗十八失踪的时间略短,南从溪并不好说,这人倒底是死了,还是真的叫人杀了。
所以对于宋知秋,他一时半会儿还有些拿不定主意。但南从溪还是决定,以后还是要让他那蠢弟弟离宋知秋远点。
宋知秋可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人怀疑呢,她等白天的事忙的差不多了,就一个人带着新配好的金疮药往冷宫那里走去。
一进南凛的小破院子,宋知秋就见南凛居然像没事的人一样,居然在院子里拔草。
一时间宋知秋大怒,气道:“南凛!你是怎么想的,身上伤还没好,下地干什么活啊,那些草怎么碍你的事了!”
南凛吓得一哆嗦,他委屈地道:“我也不想啊,你看看我这地方,连个蚊帐也没有,屋子里的蚊子都要吃人了。我不把这些草早早拔了,还不叫蚊子给生吃了。”
宋知秋这会儿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不由大声道:“行了,这事我知道了,等一会儿我就给你拿件蚊帐过来,你快点回去老实躺着吧。我带了金疮药,你今天的药还没换吧,快点进屋!”
南凛很有眼色地一句话也没说,就进了屋子。其它要不是这屋子实在蚊虫太多,住不得人,他也不会拖着病体出来拔草啊。
这不是被逼得没办法嘛。宋知秋进来的时候,南凛已经把自己的上身脱光了。
好在宋知秋是将门出身,倒不怎么在乎南凛脱成这样。
她以前还进去军营,受伤的士兵她可是见得多了。只是见南凛这么乖,宋知秋心情还算不错。
她一边给南凛上药,一边就把昨天晚上那个暗卫跟踪的事说了。由其是她把人给活着沉了湖,倒挺能出气的。
“不是吧,你真的把那个暗卫给沉了湖?那今天南从溪没找你吧。”
“放心好了,这事南从溪绝对不敢说出口的。而且,从这之后,他连提都不会提。”
南凛吃惊极了,不由问道:“知秋,为什么啊。那可是南从溪身边的好手,虽然这人的身份只是你的猜测。但在宫里能派出这样的人,我敢肯定这人应该就是南从溪的人。”
“都说了他不会再往下查了,你可知那人是个什么身份?我查看过,那家应该是受过训练的暗卫。这种人在皇家,也就皇帝身边可以有。他一个小小的皇子,有多胆敢承认那人是他的。就不怕你们的老子猜疑吗?要知道,南从溪可还不是太子呢。凭什么身边会暗卫?”
南凛被宋知秋的话给惊了一下,可他回味一下,脸就变了,“坏了,知秋。你明知那人的身份,就不应该把人扔到湖中啊,过个十天半月,人都泡胀了,那身上的痕迹也就消失了,到时候南从溪一句,那人是我的侍卫,可就不好办了啊。”
“没事,南从溪不敢承认的。你也不想想,死湖里的人可不是太监。要是南从溪承认这人是他的,那就只能是侍卫了。到时查起来,这个侍卫怎么就出现在这湖中了,他就不怕查到最后,被人知道那暗卫是派出来跟踪一个普通宫女的?”
南凛奇怪地看了宋知秋一眼,诧异道:“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到时你可怎么脱身?”
“我脱什么身啊,南从溪可是要争皇位的,要是叫人知道派个侍卫,或者暗卫只跟踪一个宫女,然后人还死了。你说,他的对手就不会给他传出些古怪的流言?说他日后是个重色昏君也不奇怪啊。”
南凛终于把自己的嘴给闭上了。看来南从溪惹上宋知秋,真是他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南凛这么想南从溪,其实南从溪那边也不好受。他的暗卫是有数的,真真失去一个,那是真心痛。能近南从溪身的暗卫哪里是那么好训练的,突然少了一个,这可真真是割了南从溪的肉了。
因为人是他派出去的,走的路线南从溪基本知道,所以他等那个小宫女回来之后就再一次派人过去寻找。
南从溪下了死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这令一下,南从溪的手下也不是吃素的,还真就找到了太液湖那里。
等南从溪从手下那里得知,人就是在湖边消失的,南从溪心里就有些发凉。
只是他还是有些不死心,就对着自己那几个心腹说:“你们尽量派人去湖里看看,我总觉得暗十八不应该这么无声无息,一点消息也没有的消失。这人的尸体一定要找到,等找到了,最好让咱们的人细细查一查,看看人是怎么死的。不弄清这一点,我不放心。”
南从溪觉得宫中出现一个能让他贴身暗卫消失得这么无声无息的家伙,实在是太不安全了,无论是为了他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其它,他一定要弄清楚这人是怎么死的。
要是被人用药给弄死了,南从溪起码能放下一半的心。要是他的暗卫是叫人用武力直接打死,然后抛尸的,那他可就要再小心些了。
南从溪把自己那几个心腹给派出去了。他自己一个人坐在房等结果,结果才过了一过半个时辰,就听守在外头的心腹匆匆进来道:“殿下,不好了,太后娘娘传您到慈圣宫训话。”
南从溪眼一眯,脸色不好地问,“怎么回事?我皇祖母怎么会找我训话?倒底出了什么事?”
“殿下,属下刚刚给了绣春姑姑一块玉佩,据她说,好像咱们去太液湖的人被太后娘娘给发现了。”
南从溪脸色一白,正想再问些什么,就听他这心腹悄声道:“殿下,您还是赶紧去慈圣宫吧。要是叫您那帮兄弟在前头说些什么,指不定太后她老人家会更生气呢。”
南从溪气得一甩袖子,恨声道:“一群废物!”
然后他就匆匆忙忙的往慈圣宫赶去。等他到了慈圣宫的门口,手腕一抖,就从袖子里拿出一块上好的玉佩来,冲着守着大门的二个太监道:“溪刚至,不知哪位皇兄,皇弟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