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景年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要和我离婚?”
“为什么呀?咱俩过的好好的。是因为齐凤姐和杨艳吗?那都是玩玩而已。”他还想着哄哄就行。
女人嘛,就会吃醋,现在说两句好听话哄哄,等过后生了孩子,就拴住了她。
周知非才不信他,空头支票开惯了,还以为自己是霸道总裁呢。
“孩子,我会生下来。离婚之后你可以来探视,不过,希望你还是少来!”
见她一脸平静地说出这些无情的话,任景年傻眼了,她来真的?
“离婚协议给你,你好好想想吧,这两天我回娘家去住。”
没再多说别的话,周知非拉着早收拾好的行李箱,干脆利落的走了。
任景年傻傻地坐在床头,须臾,稍稍清醒一点,急躁的抓了下头发。
周老爹送走一个买具的学生,转身整理弄乱的货架时,瞥见女儿拉着行李箱站在门外。
他的心头登时凉了半截,这是?
“爸,我回来住几天,你不会不欢迎吧?”周知非看着他笑眯眯问。
周老爹故作生气道:“说什么呢?快进来。”
周母和周知礼母女俩正在屋子里,边说话边处理食材。
听到动静,周知礼跑出去一看,喜得跳了起来:“大姐,你回来了!”
周母忙不迭地迎了过来,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消散,就看见她手里的行李箱,顿时感觉不好。
还没有问出口,便看见丈夫使了个眼色,于是咽下到嘴边的疑问,吩咐小女儿给她姐倒杯茶。
安安静静吃了一顿饭,一家人围着餐桌坐定。
周知非沉吟片刻,一五一十地跟爸妈和妹妹,讲了昨天发生的事。
她才不会替任景年遮掩,这又不是她的错,凭啥给他留面子?
周老爹脸色铁青,气咻咻地骂道“这个兔崽子,是想干什么?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他满肚子说不出来的苦涩,真不该当初信了媒婆的话,把女儿嫁给他。
周母抹泪,心疼女儿还怀着孩子就……
周知礼怯怯看看父母难看的脸色,又看看姐姐一脸的镇定自若,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爸,妈,你们也别难过,不值得!狗改不了吃屎,他就是这样一个人!现在不离婚,以后还会离。”
“我还不如趁早打算,免得以后孩子生了,再为抚养权扯皮生闲气。”
老两口对视一眼,想了想还是算了,强扭的瓜不甜,既然女儿坚持要离婚,那他们就支持。
总算女儿手里有积蓄,还开着店,再不济还有他们这家具店,饿不着她们娘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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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景年顶着一张猪头脸,去超市找主管请假。主管看在齐凤这个介绍人的面子上,勉强同意他休息几天。
任景年回到出租屋,一室静寂,他烦躁的抹了把脸,把协议扔到一边去。
他是不是对她太好了?结婚以来,连根手指头都没动过她。看看村里其他嫁过来的媳妇,哪个不被男人打过?
就她,想着是镇子上的姑娘,从小娇生惯养的,又一进门就怀孕,于是哄着惯着,舍不得说一句难听的话。
怎么就不能原谅他一次呢?他只是经不起诱惑,谁让她大肚子不让碰?
男人嘛,历经千帆才叫男人!只守着婆娘一个过,那叫窝囊!
他没错!是周知非太善妒,不理解他日子有多难熬,哪能一憋就是十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