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景年接到岳父大人的电话,本来不以为意,突然一个激灵,想起媳妇儿肚子里还揣着他儿子。
他找到队长请半天假,火速赶往岳父说出的地址。
张家院子里
张元武母子俩胆战心惊的盯着,生怕女人再动手。
周知非脸上阴晴不定,像是在思考什么。
这样毫无责任心,一有事情就往女人身上推的人,根本不配为人夫,为人父!
周知非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杨子清家里的情况她了解。杨家父母疼爱她不假,可是她哥哥更重要。
没娶媳妇前的杨家哥哥,还算得上是个好哥哥。娶了媳妇之后,就成了别人家的。
这次她遭了这么大的罪,她哥哥竟然没有露面,八九不离十是被她嫂子拦住了。
不是害怕来伺候小姑子,就是害怕出钱还出力。
杨子清没出门子时,就和她嫂子关系不是很融洽。
这次她坐小月子,怕是还得指望眼前这俩狗东西。而且不管以后清清做出什么决定,眼下她还要在这里生活。
想到这,周知非缓和了神色:“我这人向来很好说话,清清小月子你们要是伺候的好,我就放你们一马。”
“如果伺候的不好,给她脸子看,那就不知道,你们身上的骨头有没有这个结实了。”
她四下扫视一眼,随手拎起饭桌上的不锈钢碗。
在张家母子俩瞠目结舌的眼神下,三下五除二捏成了一团疙瘩。
“我……我,你你放心,清清是我媳妇,她没了孩子我也心疼,我会好好待她的。”
张元武浑身一颤,冷气顺着后脊梁直往后脑勺窜。娘咧,这女人的拳头他可受不住。
周知非又把目光投向张婆子,张婆子脖子一缩,往她儿子身后躲去,被儿子一把拉了出来。
“妈,你说话呀!”不就是要个保证吗?说说而已,到时候这女人不可能每天都来盯着他们母子俩吧?
张婆子冷不丁的,直面对上周知非带着狠戾的眼睛,狠狠打了个寒颤,结结巴巴道:“我我我……好好伺候她坐月子。”
周知非满意的点头:“成!那咱们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明天上午清清出院,记住去接。”
揍了这狗东西一顿,胸腔内郁结的气总算是消了大半,周知非神清气爽的大步迈出张家院子。
身后张家母子俩齐齐呼出一口气,软倒在椅子上。
“妈,不是让你装病吗?你怎么不照做?”
“你个兔崽子,还怨起老娘来了,你咋不报警?”
张元武语塞,他能说他被吓忘了吗?
周知非骑上车子欲走,身边“吱”的一声,一辆电动车急速停下来。
“你怎么来了?”车上的人不是任景年这花蝴蝶还是谁?
任景年上下看了看,他媳妇神态自若,面色红润,不像是被打的样子。
“咱爸说你来找人算账,怕你吃亏,咱儿子没吓着吧?”
周知非一听他这话,满嘴儿子儿子的,心里膈应的不行。
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我肚子里没儿子,只有闺女!”
“呸呸呸!瞎说啥!别吓跑儿子。”
任景年仰脖,振振有词:“你那么爱吃酸的,家里的醋我买了一瓶又一瓶,不是儿子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