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
摊主把红纸卷起来，最外面再用废报纸卷一层，然后交到洛落手上。
月恒付了钱拉着洛落继续逛大集。
“这个吃吗？”
“那个来点尝尝？”
“现在就有卖糖瓜了？”月恒拉着洛落走到卖糖瓜的摊位前，“要不先来几块……石婆婆牙不好不能吃，你和你小姨还是可以吃的。”
每一个糖瓜都像小南瓜的形状，硬邦邦的。
洛落试着咬了一口，没咬动。
“不要咬，当心牙。”月恒连忙阻止，“等回去让你小姨用菜刀砸碎了吃。”
“大将军能吃吗？”洛落也想让她的小狗尝尝鲜。
“最好别给它吃。”月恒摇头，“这种糖到嘴里融化后会很粘稠，会粘住狗的牙。”
洛落眨巴着眼睛，“因为粘牙所以不能给狗子吃？”
“对。”
洛落一时想不通。
粘牙有什么的，抠下来就是了。
月恒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狗子有手抠牙吗？”
洛落：“……”
脑补一下小黄狗抠牙的画面，就连她自己都没忍住笑出声。
月恒敲了一下她的头，“你这是在谋害你的大将军。”
洛落捂着嘴笑。
卖糖瓜的摊主善意地对月恒道，“你女朋友眼睛可真漂亮。”
洛落一下子呆住。
她拉起围巾挡住了脸，想要和摊主解释又不知怎么开口才好，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
月恒最初也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摸了摸洛落的头，“这是我家的小妹。”
“原来是妹妹啊，对不起。”摊主道歉。
月恒笑了笑，“不过你没说错，她是很漂亮。”
洛落把脸全都埋进了围巾里。
他说的不是她的眼睛漂亮，而是她……漂亮。
尽管她知道这只是月恒善意的谎言，但她还是感到很开心。
月恒和洛落回到村里时已经快到中午时分了，关惠煮了一锅的面条，哀怨地望着月恒，“你怎么才回来？”
他没回来，她只能煮面条给大伙吃。
“给你买了好吃的，要不要？”月恒提着一大袋水果和饼干点心。
关惠顿时换上了“慈祥”的笑脸，“哎呀，月恒就是懂事。”
月恒无语。
吃完中午饭月恒拿来墨汁和毛笔，准备写对联。
“现在写过年的对联是不是太早了？”关惠问。
“不是过年的对联。”月恒铺开红纸，“这是开箱时贴的。”
“开箱……这个词我记得京剧戏班也有。”关惠道。
“对，都差不多，古时这类艺人都有在开箱演出前祭祀的习俗。”月恒提笔，在红纸上写下：快老实些自古暗图功名怎样看看，别耍奸了于今公取富贵何如听听。
横批：开箱大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