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地上的脚印。
“你在看什么？”关惠问。
月恒没说话，而是轻轻地把脚印上的影人拿开，然后把自己的伸过去比对了下。
他的脚没有那个脚印大。
关惠也看到了地上的脚印。
地上布满灰尘，就连鞋底的花纹都清晰可见。
月恒幽幽道，“关惠阿姨咱们先下去。”
关惠看出月恒脸色不太好，也没有多问，两人一前一后下了阁楼。
石婆婆也还在这边没走，月恒道，“关惠阿姨你先和婆婆进屋里坐坐，我回去一趟拿照相机来。”
“要我做什么吗？”关惠觉出月恒神色不对。
“现在还不确定。”月恒压低声音，“你家里有什么武器吗？”
关惠惊恐地看着他，“你，你什么意思，难道……”
“嘘……”月恒打断关惠的话，“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你别吓着石婆婆。”
关惠吞咽了一口唾液，喉咙里咕噜一声，“我明白了，我有剪刀。”
她举起手里那把老旧的剪刀，“破伤风之刃，很强大对吧。”
月恒被逗笑了，“是很强大，但最好还是找个长点的棍子之类的比较好。”
“有烧火钳！”关惠眼睛一亮，跑到灶台把烧火用的火钳子拿了起来。
“这个可以。”月恒点头，“我先回去拿相机，马上回来。”
月恒匆匆出去了，关惠把石婆婆拉到屋里坐。
石婆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问关惠又得不到答案，关惠拉着她说起了家常，东一句西一句。
月恒很快赶了回来，他脖子上挂着照相机，手里还提着把木刀。
他见关惠打开屋门忙挥了挥手，“我自己上去，你们别出来。”
关惠不放心他一个人，“不行，我跟你一块上去，石婆婆在屋里就行。”
月恒只好答应，他带着关惠再次来到阁楼的楼梯下。
关惠手里举着烧火钳，月恒提着木刀。
两人小心翼翼上了楼梯，月恒先把阁楼上所有隐秘的角落都看了个遍。
最后在窗边的一堆杂物纸箱后又找到几个清晰的陌生脚印。
月恒蹲下用相机拍下那些脚印。
关惠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直到月恒拍完，她才小声道，“是不是我家里进贼了？”
“现在还不好说。”月恒幽幽道，“脚印很清晰不像是以前留下的。”
关惠握紧烧火钳，“这房子老到掉牙，什么贼这么不开眼进来偷东西。”
“也许是我判断错了。”月恒说着拉开阁楼的窗户，把身体探出去。
“你要干什么？”关惠怕他掉下去，上前拉着他的衣裳。
阁楼的窗户外积着不少雪，月恒看到雪上隐隐有几个脚印。
因为一直在下雪，脚印都被雪掩盖了起来，只能隐约看到脚印的痕迹。
月恒也跟着钻出窗户，拍下那些脚印。
他跟着那串脚印一直爬到屋顶。
脚印一直延伸到房后，消失了。
月恒小心翼翼跟到脚印最后消失的位置，向房下看了看。
老屋边长着一棵高大的枣树。
月恒收起相机，伸胳膊攀住枣树，沿着树干爬了下去。
落地后他看到一串脚印。
跟着脚印往前走，穿过村子，脚印一直延伸向村后的大山。
月恒哈着气，吐出的白雾升腾。
寒冷的空气涌进肺里，刺的生疼。
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他的脊背爬了上来。
那脚印……是谁留下的？
真的是贼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