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个时辰,行针完毕,两人俱是一身汗,口干舌燥。
而泡在木桶里的萧景渊却是满身血红,就像血脉暴裂,血色弥漫在全身一般。
苏璃看到,吓了一跳,有些怀疑会不会是自己不小心扎错了一个穴位,才导致这样的情况。
“别担心,这是行气针灸之后正常现象,过上半个时辰就能恢复。
不过这内伤却是又更重了,更难治愈了。”
苏璃抑郁,这样下去,她什么时候才能让他好起来,离开这里?
“不过你也别担心,这种病症,我曾经好像在一本上看到过。
我回去翻翻医想一想,说不定能有法子治愈。
只是你千万要好生安抚他,不要再如此冒进了。”
苏璃谢过他,又请萧亦将他送回医馆,自己这边则是让萧亦武将萧景渊抱回床上。
最初紧张害怕的状态过去,此时苏璃却不得不面临着一个尴尬的境地。
萧景渊没有穿衣衫。
萧亦武出去了。
独留下苏璃一个人面对着未着寸缕的的萧景渊。
她尴尬得都快要用脚趾头抠出一个三室两厅来了。
可不管他不行。
屋子里只有两个炭盆,他方才行针完毕。
全身的毛孔全都打开的,久了不穿衣衫,恐怕风寒入体,加重病情。
上面的衣衫还好说,她决定先给他穿裤子。
只是某些地方的视觉冲突太大,实在不能细看。
她只好闭着眼睛摸索着去穿。
一条裤子穿完,她的脸已经又热又红,像吃了十斤辣椒一样。
她生怕萧景渊突然间睁开眼,看到她窘迫的样子。
好在萧景渊全程都没有睁眼。
由着她把白色棉质里衣也穿好后。
他才冷静自如地睁开眼。
“啊……”苏璃脸上的红霞尚未退去,被萧景渊漆黑幽黑的眼眸一瞧,她的手颤抖了。
头死死地低下,仿佛做了什么对不起萧景渊的事。
她盯着自己的脚尖,想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却听萧景渊道:“光着身子的是我,我都没有害羞,你害羞什么。”
苏璃两耳一烫,有些自欺欺人地道:“你,你应该是刚醒的,对不对,你先前昏迷了的……”
谁料,钢铁大直男萧景渊毫不犹豫地击碎了她的幻想:
“从你帮我穿裤子的时候我就醒了,你碰疼我了,没法不醒。”
苏璃紧咬下唇,清秀的柳眉都拧到一起了。
她心肝肺都在跳。
“萧—景—渊,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