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零咒力的家伙相比勉强算作是人,可只要不是禅院家的咒术师就没有任何意义。
禅院家就像是保守而又古朴的巨龙,守护着唯一璀璨的珍宝。绵延的血脉是为了它,积累的地位是为了它,一切都是为了让珍贵的术式得以流传的载体。
除此之外无论多么强大都没有价值。
禅院信郎很难分辨家主究竟是好意还是恶意。
银时的模样乖顺,被他用完全不舒服的姿势拎着也只是用尿布荡秋千。简直看不出这是出生时就意味着不祥的存在。
对,不详。
并不是因为银时不应该出自禅院家的银色发丝,甚至也不是因为那没精打采的猩红色眼睛。而是由人与生俱来的咒力而判断的。
咒力这种东西对于咒术师可以当做是身份的标识。
而如果细细的查看银时的咒力,可以发现那并不是婴儿,甚至不是人类应该拥有的状态。
那是诅咒。
甚至远超特级咒灵级别。
仿佛诅咒其本质的化身。
这份不祥在隔壁御三家五条悟的诞生后被衬托的更为明显,光明越是强烈,其之下的阴影就愈发深邃。
将这个阴影光明正大的揭露出来,不祥。
银时对此一无所知。
他也没什么童心去用尿布荡秋千。此时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只有鲜红的大字。
完蛋了!!!
如果稍微让银时缓一缓,他就有心情去骂老头了:你家婴儿要加入武装组织,你家压榨人从60天开始。是望子成龙的家长吗?因为考不上私塾就从胎教开始严控孩子的学习时间,这种大人完全是心理扭曲的控制狂啊!还银桑天真烂漫的童年,我要向PTA投诉啊啊啊!!!
然而婴儿说不出话,所以家主听到的就只有孩童的咿咿呀呀。
晦暗的人生开始了啊!
不过银时在开始锻炼后,身体总是在偷懒,心理倒是没有觉得很不情愿。
要说为什么。
他和妈妈搬到了更好的宅院里面,听到消息的禅院扇甚至屈尊来他们的院子中看望母子了。银时躺在婴儿床上,对老爹那张大脸毫无兴趣,他缓缓看向一旁的老妈。
女人的笑容依然温柔。
可是多了一些只有银时在时不存在的东西。
仿佛以丈夫的喜悦为喜悦,以丈夫的成就为成就,以家庭的圆满为圆满。即使禅院扇从始至终就没有多看一眼为他生下儿子的女人,她也依然幸福的笑着。
只是看着她这样的表情,银时就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拔苗助长就拔苗助长吧。
银时小时候就是从战场上活下来的。用尸体身上能够得到的一切来确保生存,这不是比锻炼还要拔苗助长吗。
大家的老妈都是想要看到儿子出人头地的吧。
虽然两个月大就要披荆斩棘实在是有点难为人。
在骨骼成长到能够支撑起身体的程度之后,银时就可以一边走路一边说话了。
“银时真厉害,是天才吧,一般的小孩子不可能几个月就会说话的吧。”
“一般的小孩子也不是来自另一个剧组的主人公,更不会两个月开始就要训练吧。啊为什么大家还优哉游哉躺在婴儿床上的时候,银桑就要开始为了给老爹和老妈争宠啊,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吗。”
他瞪着一双死鱼眼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