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落愣在那里，“张树林……死了？”
月恒轻轻点了头，“准确的说他们进入旅馆房间抓人的时候张树林还没死，后来出事了，经过抢救……没救回来。”
“到底怎么回事……等一下，我脑子有点乱，他为什么会死？”洛落有点懵。
“你别害怕，你只要真实的回答曾警官的问题就行。”月恒走过去用手按住洛落的肩膀，并看向曾警官。
曾警官这才清了清嗓子，询问洛落道：“你那天跟着张树林，确定他们只有两个人吗？”
洛落点头。
“你亲眼看到张树林和他的同伴一起进的旅馆？”
洛落又点头。
“有没有可能张树林的那个同伴后来离开了旅馆，而你恰巧没有看到？”
洛落认真地想了想，“也许有这个可能……我当时被呛住蹲在地上咳了好半天，如果那人是在那个时候离开……我可能就错过了。”
曾警官遗憾地看了月恒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最后一个问题。”曾警官道，“你跟在张树林他们后面的时候，他们有没有发现你？”
这一次洛落没有马上回答。
月恒屏住呼吸，看上去他似乎比洛落还要紧张。
洛落低下头。
月恒最清楚不过她的这种习惯了。
当她觉得无法面对现实的时候，就会把头低下，逃避。
他小声提醒：“在曾警官面前你只要说实话就行。”
洛落身体一滞，迟疑了片刻才慢慢把头抬起来，“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发现我……”
曾警官：“说具体些。”
“就是……他们都看到我了，但他们都没有在意……他们似乎只是以为我是个经过的路人。”
曾警官在随身携带的本子上记着什么，月恒表情却有些凝重，他几次想要开口但是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
洛落扬头望向月恒，“月恒哥哥，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月恒凝视着她的眼睛，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觉得今天的洛落格外不同。
她变的更加自信，不管是说话还是眼神，她都比以前要更加镇定，虽说偶尔也会有逃避的举动，但是和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相比，她已经有了很大进步。
想到这里月恒禁不住露出欣慰的微笑，“没有，你别多想……”
“月恒哥哥，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需要骗我。”
月恒没想到她会说出这话，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曾警官反而乐了。
月恒瞪着曾警官，“曾叔叔，这是我能说的吗？”
“你自己决定吧，我去外面抽根烟。”曾警官揣起小本本去了院里。
屋里只剩下了月恒和洛落。
月恒叹了口气坐下来。
洛落望着他，大大的杏眼里盛满了信任的光。
月恒甚至能从她的眼中看到清晰的自己。
“好吧，我觉得还是告诉你比较好。”月恒语气放缓，“我先说张树林的事……曾警官他们进入旅馆房间时只抓到了张树林一个人，另一个人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曾警官他们把张树林带回去审问，但是在审问过程中张树林突然浑身抽搐，被送到医院后救治，医生说是中毒，最终没有抢救过来。”
洛落惊讶极了，“张树林怎么会中毒？”
“医生说张树林吃进去的食物里有毒，曾警官他们觉得嫌疑最大的是张树林的那个同伴，但他不见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也没人知道他是谁。”
月恒顿了顿，“你说张树林和他的同伴都看到过你，我担心那人会对你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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