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月恒雕刻完洛落才敢大口喘气。
月恒听见她吸气的声音转过头，发现她在盯着他看，“怎么了？”他问。
“你的手好稳。”
“我可是学雕塑的，手能不稳？”月恒打趣道，“其实我初学雕刻影人的那一年也经常戳到手，流血，雕坏部件也是常有的事。皮影雕刻的刀法也有讲究，硬刻、软刻、阳刻、阴刻都有。”
“什么是硬刻？”洛落问。
“硬刻就是我帮你雕刻你手里那个部件时用到的刀法，没有将皮子阴湿，直接在描画好图谱后雕刻。这种情况雕刻的时候腕部力量要大，多用拉刀的方式。”
“那软刻就是把皮子阴湿后再雕刻对吧。”洛落道。
“没错，阳刻线条要直，粗细一致，不能有毛刺；阴刻出的花纹要清晰，大小均匀，不能有断条。”
洛落终于明白为什么在雕刻环节月恒没让她插手。
因为她实在是搞不定。
他只让她象征性的试着刻了几刀，其余的都是他亲自动手。
“你看看我的部件染好了。”洛落把染好色的影人部件给月恒看。
“很不错，等下午我教你把影人各部位装订起来，还要安装操纵杆。”
中午依然是月恒做饭，洛落烧火打下手。
有了一次的经验后，第二次烧火洛落就熟练多了。
吃完饭洛落主动去洗碗，月恒悄悄拿上手电筒去了阁楼。
他先是检查了楼梯上的面粉。
没有人踩过的痕迹。
阁楼门上的锁也是完好的。
他打开锁进了阁楼，检查了窗户。
封住窗户的木条还在原处，他伸手试着拉了拉，没拉动。
看样没人动过。
“你在这里做什么？”身后突然传来洛落的声音。
月恒拿着手电筒的手一滞，但他声音如常，“你怎么上来了？”
洛落站在阁楼门口，神色紧张地望着月恒。
因为没开窗，阁楼里黑漆漆的，洛落不敢进来。
“昨晚刮风我担心阁楼的窗户被吹开所以上来看看。”月恒淡定地又检查了一遍窗户，这才走向洛落，“你把碗都洗完了？”
“嗯。”
“辛苦你了。”
洛落没接话，站在原地没动。
她不动月恒就无法从阁楼里出去。
阁楼的门很窄，一次只能通过一个人。
月恒站在洛落面前，比洛落高出足足一个头。
洛落倍感压力，但是这一次她没有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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