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氏大楼里,刘助理和晏云西已经阴暗地聊好了怎么去搞江家的事。
晏氏版块涉及地产开发,江临是做河沙生意的,想给江临添点堵那是轻轻松松。
末了,刘助理就长叹一声:“我还是觉得小乔好可怜啊。他在孤儿院长大,肯定很期待父母的爱,结果回到了江家,遇到的是一家子奇葩。”
晏云西也这么觉得。
他真的想象不出,被当面说“去他家里吃白食的”这种话的时候,乔夏会有多难过,多难堪。
忍气吞声离开江家的时候,乔夏又会是多委屈,多失望。
乔夏……他会不会哭呢?
等等,乔夏,哭???
想到这里,一种诡异的违和感涌了上来:
为什么乔夏和“委屈”、“难堪”、“忍气吞声”这种词语搭配在一起,显得这么违和!就乔夏,乔夏诶,他真的是会忍气吞声默默走掉的那种人吗!?
很奇怪啊!
就像看到郭德纲演苦情剧,迎风流泪地说着“就让这大雨全都落下”一样地奇怪!
旁边刘助理又道:“晏总,还有那个什么协议的事,小乔说那真就是个误会。”
晏云西:“呵,误会?刘助理,你等着看吧,乔夏早晚会再来找我。”
没错,就是有这个自信。
他有种预感,最长不会超过十四天,乔夏就会主动来找他。
乔夏对此一无所知。
他前脚到家,后脚就接到了江夫人的电话。
一接通,对方还是那种温温柔柔、犹犹豫豫的语气:“小夏,刚刚小臻回家,说了你们在晏氏的事。你明明之前都答应过的,不把抱错孩子的事说出来,你怎么……”
乔夏:“啊,有答应过吗?我不记得了诶。”
江夫人:“小臻是你的兄弟,我们是一家人啊。你怎么能帮着外人欺负小臻呢。小臻回家就在房间里哭,你能来家里,给他道个歉吗?”
乔夏:“道歉?道歉什么呢?我做错什么了我?”
江夫人:“唉,就当妈妈拜托你。顺便,什么时候也再约刘总出来见个面,好不好?你爸爸如果和晏氏搭上关系,生意会更上一层楼的。”
乔夏都想笑了:“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江夫人瞬间哽咽了:“小夏,你还在忌恨上次的事吗?那只是一件小事啊,妈妈都向你道过歉了,你就不能心胸宽广一点?真的要一辈子抱着仇恨生活吗?”
乔夏这次是真的笑了。
他直接说:“江夫人,你们到底都是哪儿来的立场,说这种话?让我心胸宽广一点,为什么你不让江思臻心胸宽广一点,不要总是盯着我欺负呢?
“我就直接说了,那天江思臻说我是‘去他家里吃白食的’,那时候,你也听到了是吧?”
江夫人停了几秒钟,难过地说:“小夏,妈妈知道你是埋怨妈妈的。对不起,那天小臻那么多同学都在,妈妈当时就是觉得,如果当场反驳,太落他面子了,所有人都会尴尬,都会不开心……”
乔夏:“所以只要我一个人尴尬,一个人不开心,就可以了吗?我住了几个月,我尴尬了多少次,不开心了多少次呢?
“毕业典礼,你去了江思臻的。庆祝蛋糕,只有一个,给江思臻的。你的小姐妹们上门来玩,周姨让我待在楼上,不要下楼。我只是问了一句能不能借我点钱,想给孤儿院的老院长治病,被你们说,你们还没死呢我就争上财产了。江夫人,我争什么了?”
这些话,是他替原主问的。
江夫人说:“那,那是——”
“那是”后面,哑口无言。
纠缠原主许久的问题,注定没有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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