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嗯,王爷?殿下?夫君?还是…寒州哥哥?”
听到最后一个词时
,顾寒州罕见得僵硬了一瞬。
崔云暮察觉出他的异常,不解道:“莫非你更喜欢最后一个称呼?”
“不。”
顾寒州观察了崔云暮一会儿,确定对方确实没有什么其他表现,便叹口气道:“叫我什么都好,我知你是在唤我。”
“你这么会说情话,我都要以为你曾经对旁的女子也如此说过了。”崔云暮感慨道:“王爷是从来只对我一人倾心过吗?”
“是。”
顾寒州垂眸,手指绕在崔云暮的发丝上,反问道:“你呢?”
“王爷忘了,我曾猪油蒙心过一次。”
“无妨。”顾寒州轻笑:“你猪油蒙心几次都无妨,只要你还愿为我侧目便好。”
“我已经等这一日,等了许久许久,你若再不愿瞧我一眼,我便真算是疯了。”
顾寒州未将皇上同他说得那些话告诉崔云暮。
崔云暮当初不顾一切地同他告白,是鼓足了勇气的。
便是为了崔云暮一而再,再而三的救命之恩。
也是为了自己多年的夙愿成真。
顾寒州都不准备将那些事情告诉崔云暮。
他该付出些许代价,哪怕是成为皇上的刀。
若以此能得安稳,那他甘愿手染鲜血
。
崔云暮……也会接受这样的自己。
“成婚之后,我们是继续住在京城,还是搬去你的封地?”
“我还没有封地。”顾寒州握住崔云暮的手,沉声道:“就住在京城,离你家中更近一些不好吗?”
“好是好,不过王爷不是更想要自由吗?”
“那是以前。”顾寒州的桃花目微微敛起,连带着将眼底的无奈也全都藏去了心中。
他曾想带着崔云暮离开京城,云游四海,看风来云去,日出日落。
他们或许会在某处山顶拥吻,亦或者在山脚农户家中歇脚。
可如今,只怕是没个十年八年,他们都没有离开京城的资格。
顾明川只是个开始,皇上不会如此轻易放过自己,定然还会有下一个被自己杀害的人出现。
难不成,真的个个都罪无可恕吗?
“王爷?顾寒州!”
崔云暮唤了顾寒州两声,方才将他唤回神来,他愣了一下,问道:“怎么了?”
“还说怎么了,方才究竟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没什么,只是在想住在你院中的于院正家眷,若是不方便,我让踏歌将她们接过来住。”
“不必了,住在你这里岂不是更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