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其表达了自己必胜的心志。
管仲拍拍张其臂膀道:“张卿,国君只要你赢,夫人也希望你能带着胜利的消息回去。”
齐国军队的着甲率相比较五年前高了很多。
这不仅仅是齐国自己铸造,还从洛国买了很多的甲胄。
反观莱夷人,他们的技术水平和齐国这边是完全不能比的。
血腥野蛮,充满了原始的味道,要不是这些夷人勇武、人数众多,早就被齐国铲除掉了。
张其站在战车之上,开始鼓动士兵,和夷人作战,与之前和曲国作战是完全不同的。
这些夷人可不会遵守周礼,逃跑超过五十步一百步就不追,这是真正的生死搏杀。
“齐国的儿郎,对面就是莱夷人。
前些时日刚刚被你们打败的丧家之犬,现在他们妄想继续与我齐国作战。
本将问伱们,你们害怕吗?”
“齐国万胜!”
所有的齐国士卒都呼喊起来,胜利是最能鼓舞士气的东西。
“擂鼓!进军!”
随着张其下令,鼓手开始咚咚咚的擂鼓,所有的齐国士卒开始按照鼓声向前推进。
尤其是最前排的盾兵,他们担负着为后面士兵阻挡弓箭的重担。
碧空如洗的天色,潺潺流动的溪水,急促的鼓点声,轰隆隆的战车行进声,金属交击时发生的清脆之时。
以及一具具倒下的尸体,鲜红的血液流淌在大地之上,构成了一副残酷的画面。
张其率领着最精锐的齐国精锐甲士冲了上去。
这些甲士的战斗力和农兵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上,直接将莱夷人的阵型冲开。
这样一支军队左冲右突,整个莱夷人分成几部作战的军队很快就不能得到准确的军令,陷入了顾此失彼的境地之中。
这场鏖战进行到一个时辰的时候,莱夷人已经节节败退,齐国的攻势越来越强。
幸好莱夷人这一次没有上奴隶兵,而是用本部的人马交战,否则这种情况之下,早就炸营了。
但现在也不过就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张其已经敏锐的意识到淮夷人快要撑不住了,现在只要有任何一个缺口能够打开,整个莱夷人的军队就会轰然破碎。
他登高一看,扫过战场,锁定了右翼的东向。
那个地方的莱夷人自持有河流保护,于是人数较少,是可以猛攻的突破口。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张其当即唤人过来,“给你一千精锐战车兵,就从那个地方,三车并排直冲。
不需要打杀,不要停下,直接用战车和马匹的力量怼过去!”
这一奇招果然有效,莱夷人根本没有想到,齐国居然会舍弃了战车兵的战斗力,直接让马匹带着战车冲锋。
这样对马匹的伤亡是非常大的,短短时间之内就有数十辆战车损坏,残骸跌落在水中。
至于马匹就更是血肉纷飞,甚至有马匹直接冲到的枪尖之上,立刻暴毙。
但是带来的效果是惊人的,莱夷人的这一角阵型人数本来就比较少,现在面对齐国这种博死的冲锋,根本无法抵御,仅仅是一轮冲锋就直接将这些人踏碎成了肉泥。
战场之中的变化是如此的快,让莱夷人的统帅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张其紧随其后的派出了真正的精锐军队,冲进了他们的阵型之中。
宛如一把尖刀,根本就连什么像样的阻挡都没有遇到,当先的将领站在战车之上,一击将大纛击倒。
莱夷人的统帅正想要跑,就被一箭射倒。
这一箭势大力沉,这么近的距离,即使没死,肯定也不好受。
最重要的是,他死不死已经不重要了,在战场之上,大纛和各营的旗帜是远比主将重要的东西。
张其一见得手,立刻大声道:“全军掩杀!”
大纛和统帅对军队士气的影响是不可估量的。
只有少数有自己意志的军队,比如洛国敢战士,才能在失去这两者的情况下继续作战。
莱夷人这种本来明程度就不高的乌合之众自然不在此列。
仿佛场景再现,整个莱夷人的阵型轰然破开,上个月发生过的情形再一次出现在张其面前。
所有的军队溃逃,那些没有甲胄的都是跑的最快的,所以逃跑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将盔甲丢下,然后这些人就会沦为弓箭手的餐食。
一波波的箭雨射在他们身上,一辆辆战车从这些尸体之上碾过,很多人直接被碾成了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