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界也不算违反军令,人家好好伺候着,不出点力也说不过去,胡子也确实有点手痒,“行吧,那我就去一趟”。
地形倒是不复杂,城栅离此有四十里,建于山垭卡住大路,淮西的捉生兵就是从那个山谷出来,离那最近的三个村都是他们目标,前后被捉走十来个人,家里送钱粮给赎回来的,如今都吓得不敢出村干活儿了。(乡野村落都会挖壕沟筑围子墙,用以防御土匪强人)
“赎回来?”,胡子笑道:“这不就是土匪绑票嘛,一般出动多少人?”。
“不一定,有时二三十个,有时四五十个”。
胡子挠挠头,也不能漫山遍野的守株待兔,干脆去堵门吧,“劳烦你让人给准备些干粮,再找两个向导带路,我带一旅人马走一趟”。
“多谢将军!”,县令喜出望外,“只要将军能护住慈丘,劳军之物必定不少”。
胡子笑道:“拉倒吧你,我们安西兵没那习惯,你把该做的事做好就够了”。
第二天一大早,一旅骑兵去往山口,计划很简单,在山口外等着,捉生军出来就杀一阵教训一番,以后就老实了。
只离着二十多里地,赶到山脚下一百多骑兵分成两队,埋伏于两侧树林后,留下几个高处放哨,时间不长,还真的来了。
共有三十多个,有的骑着骡子有的骑着驴,为首一个穿件破皮甲,其余都穿着布衣,手中拿刀枪棍棒,还有几个背着弓箭,边走边大声说笑,没有丝毫戒备。
胡子一阵阵发懵,这么嚣张的嘛,这就是土匪吧。
“再等等,看看后边有没有大队”。
眼见那些人越走越远,山谷中毫无动静,“这他娘的太狂了”。
其实不怪淮西兵嚣张,实在是严绶和高霞寓这俩主帅太脆了,生生把他们给惯的嚣张了。
“疾!”。
两队骑兵同时杀出,安西军成军后第一场厮杀莫名其妙就开始了,紧张是难免的,却没人害怕,主要是对手太渣,人数少装备又差,连匹正经战马都没有,这要再不敢上可就说不过去了。
“安西威武!”,胡子一马当先。
一百多骑兵将阵型展开,“安西威武!”。
呼喊声被山谷回应,久久不绝,那队人听到声音,惊愕的回头,瞬间乱成一团。
胡子直接冲向为首那个,棒子夹着风声就砸了过去,那人见来的凶猛,忙举盾格挡。
“哗啦”一声响木盾已砸的粉碎,顺势又砸到胸口,那人“噗通”摔到地上,哼都没哼一声。
“噗噗”的利刃入肉声连绵响起,人的惨叫和牲口的悲鸣响成一片,胡子连续砸下两个,已经透阵而过,调转马头再看,三十多个人已经少了一半。
“降了!”。
“爷爷别杀!小的降了!”,剩下的见安西兵又要冲,齐齐丢了兵刃跪在地上大叫。
胡子挥手止住手下,“停!别杀了,捆起来带回去,半死不活的补一刀”。
三十多人剩下一半,那个领头的竟没什么大碍,只是昏死过去。
往回走的路上,新兵兴奋吹嘘这一战的英勇,胡子嫌弃道:“别说了,也不嫌丢人……”。
离城不远,县令已经带着人迎了过来,什么将军神威勇猛无敌一类的话不绝于耳,听的胡子一阵阵脸上发烧。
“丁士良!是丁士良!”,人群一阵惊呼。
胡子这才知道,那个被他砸晕的竟然是个有名号的人物。
“捉生将丁士良,乃是城栅有名的悍将”。
“悍将?”,胡子一时竟有些迷茫。